时用的笔墨纸砚。桌椅板凳都是统一的原木色,每样东西瞧着都新鲜干净,一尘不染,完全不像个住了人的地方,没什么生活的气息,甚至连纸面都是纯白的,一点没动过,砚台之中完全干涸。
陈嘉沐问:“你没再画过东西吗?”
何钊偏过头来看她。
这个距离太近了 他只能瞧见陈嘉沐的侧脸,柔软香甜的贴着他的鼻翼。陈嘉沐落下的长发把何钊的脸遮了一半,盖下来轻柔的橙花味。
他的眼睛很亮,嘴唇热,呼吸也热。说:“我画不好,嘉沐,我看不到你就不知道该画什么了。我……”
“你喜欢吗,你喜欢我画我便画给你看。之前每次你来我都要画,你就不来了。我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觉得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于是不见我了。”
陈嘉沐在心里叹气。
但何钊还在说:“你怕我吗?你之前一直不怕我的,就因为看过了我的伤,我的断首,你现在开始怕我了。”
何钊还是半死不活地弯腰贴着她,让她连转头都困难,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像是被锁住了,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听见何钊胸腔里和呼吸同频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跳的太慢了,像是挨着耳膜响起来的。
陈嘉沐偶尔会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院的院长 ,要对身边的患者有基本的耐心和爱心。
她拍拍何钊的肩膀示意他起身,道:“我们好好聊聊,何钊,我没有怕你。”
她被人松开,绕过屏风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我只是有点忙,不经常在琉璃宫。可没有僻静处我就没办法见你……”
她愣住不说了。
何钊好像很紧地跟过来,她却早何钊一步,突然转过身来和男人面对面站着。
她身后是非常鲜艳的一片红色。
这里的家具,单说数量造型就有点太素,装饰是一概没有的,干巴巴的柜子桌子,椅面上放一张白花花的垫子。
只有那张床是完全铺红挂彩,突兀的不像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床幔是粉嫩水色的薄纱,在床两侧绑紧了,露出犹如一条猩红舌面的被褥。
陈嘉沐张开了手臂。
“你要来抱我吗,把我抱到床上去?”
何钊的脸上带了一点红。他不说话,只是看她。带着隐秘怪异的期盼,问她:“可以吗?”
陈嘉沐就闭上眼睛。
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冲来的一阵风,是人快步走时带起来的。
何钊将她抱到怀中去了。
随即便是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