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高,得到的就越多,如果只是雨露均沾,那就等于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爱了。那样的日子,过起来太难,太无聊。”
“母妃是纸鸢吗?她也割过父皇的喉咙吗?她让父皇流血了,所以父皇才不喜欢她,喜欢那种像狗……”
他又没说完。
赵嬷嬷的手摁着他的嘴,只露出他的两只眼睛,葡萄一样发紫的黑亮,真是非常纯洁地疑惑着,询问着。
“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殿下,一样的错误不要犯两次,被人听到又要抓你去打屁股。”
陈渡摸摸自己坑坑洼洼没有长平的屁股,彻底不说话了。
那年的冬天来的特别特别早。与之相称的,是天气微暖时下的一场雪,半雪半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天,把御花园还残存的耐寒的花朵洗了一遍,又把暗淡的天色涮得亮堂,成了一种初春的天色。
被雪压着的稻谷会变灰发黑,陈芙却不会。她在这样类似春日的时间诞生,带来了比黄澄澄的稻田更多的收获。
母妃的哭声,转变成了婴幼儿尖锐无意义的哭叫,又成为一屋子浓厚的血腥气味。恶心的血味流出去后,更多新鲜的物件又流进来。
金子,银子,宠爱。
满室的金光,像秋天最热烈的火阳那样,把宫殿填满了。
也把赵嬷嬷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