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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用担心沙杨村,又是为解决三百民勇身份而来,卫渊也就不急,将众人言谈举止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潜心学习。
片刻功夫,酒就过了好几巡。孙县令拿出了能有助道基修为的好酒,酒劲不是一般的大,三杯下肚,一般点的道基都承受不住。除了李治卫渊不受影响外,其余人此刻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也不象最开始时那样拘谨。
孙县令又敬了一轮酒,方和同再也忍耐不住,重重把酒杯拍在桌上。这一下满席皆惊,都在看着方和同。方和同也不说话,只是胸膛起伏,喷着粗气。
李治就笑道:“方兄忧国忧民,投笔从戎,血战辽蛮,实是我辈读书人楷模,李某出自四圣书院,也算是个读书人,心里对方兄是十分佩服的。孙大人,三百民勇这点小事,抬抬手就过去了,何必如此计较?”
孙朝恩把酒杯一放,然后对李治道:“李将军有所不知,这还真不是一点小事。”
李治此次出战前,依靠惠恩公的家世在南齐荫了个副将。大汤九国官制大体相同,因此孙朝恩一口一个李将军。
既然开了头,孙朝恩一脸无奈,大倒苦水:“这方倔……他一来曲阳,听到些吃空额的传闻,都还没有真凭实据,就一封信奏到了郡守那里。这位郡守出自吕家,刚刚到任一年,一心想要把边宁郡从姓徐改成姓吕。郡守本来一直找不到寥参将把柄,正好关键时刻送上了一把刀。那时大战将起,寥参将本来活动好了要调到后方,结果郡守拿这封信大作文章,直接否了调令,把寥参将按死在曲阳。最后一刻被压在前线死地,您说寥参将还不恨他入骨?”
李治不动声色,继续往下听。
孙朝恩恨恨的瞪了方和同一眼,又道:“这头倔驴当初拿不到吃空额的证据,就来找我要,我手上哪有证据?结果他又写了一封信给郡守,把我也给狠狠参了一下,说我是同谋!我又不象寥参将有背景,郡守就将我大骂一通,差点就革了我的职!还好他觉得我不是徐党,又还有点用,就命我死守曲阳戴罪立功。县城若是丢了,我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说到这里,孙朝恩满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