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重任在肩,要护全县百姓周全,不能轻举妄动,更没有为区区一人兴师动众的道理!”
李治取出一块令符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封信,同样拍在寥经武面前,淡道:“这是张提督的兵符,这是你泰山岳丈的亲笔信,不过信里估计说的不太好听,你可以一会再看。寥将军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看着那两样东西,寥经武的冷汗就下来了。张提督是他的顶头上司,岳丈更是他底气所在,看到李治拿出这两件东西,他怎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寥经武忽然纳头就拜:“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李大人降罪!若李大人不弃,末将愿从此追随大人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李治露出淡淡的笑,道:“寥将军是个聪明人,以后跟着我只要好好做事即可。现在即刻点军出营。”
寥经武立刻大吼:“点兵!所有人半柱香内都得到,一个不留,不,留五十守营!迟到者斩!”
席上几名校尉赶紧出帐点兵去了,临走时一个个都不忘给李治行礼。
片刻后,军垒中号角长鸣,铁骑奔出,其后一队队精锐边军步卒倾巢而出,大军向北而去。
军列中,寥经武骑马走在李治身侧,显得有些不安,说:“李大人,营里只留了五十人,万一……”
李治淡道:“没有万一。”
寥经武心中一凛,明白了在李治心中一县百姓和要去接应的卫渊之间孰轻孰重。不过他更为担心了,小心翼翼地道:“李大人,末将过去得罪的人有点多,而且也得罪了卫大人,您看……”
李治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淡道:“你今后只要真心诚意跟我,我自会保你无事。但是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能再有了,明白吗?”
寥经武连连点头,腰都快弯断了:“末将明白!末将明白!”
曲阳县东一百五十里处,一艘飞舟徐徐升空,拖起被射落的飞舟,缓缓飞向南方。
坞堡中央楼阁里,宝芸坐在上首,席上都是来援的各家年轻才俊,一个个家世渊源,仪貌堂堂。此时众人谈笑风生,不时评点评点西晋朝政,时下战局,个个谈吐不凡,显然肚子里都是有货的。
宝芸无须说话,就那么端端坐着,才俊们就争先恐后地说话,但怎么说却有大学问。又要洞察时局,又要犀利扼要,还不能啰嗦,最好是字字珠玑,落于纸上都是一字不得删改。所以才俊们一个个都是煞费苦心,这一场酒吃的比宗门大考还累。
忽然有一名老仆走进房间,来到宝芸身边,细细地说了些什么。
宝芸脸色微变,当即起身,歉意道:“各位兄长,实在抱歉,我一位朋友出了事,现在要去接应一下。各位慢用,我先失陪了。”
众人赶紧起身,纷纷道:“我等都带了兵马,既然是宝小姐朋友有难,那也就是我们的事!我等与宝小姐同去!”
宝芸显得有些迟疑:“可这一次要深入辽域,十分凶险。我自己去就行了,各位不必以身犯险。”
“宝小姐说哪里话?你的事就我的事!”
“我等既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