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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谦老道嗤笑出声,“我是这种人么?”
“那不是最好。”顾留白顿时放心了,然后一本正经道,“那师兄,我可仗义执言了,你刚才有的话就说的不对。”
冲谦老道一愣,道:“什么不对?”
顾留白笑道,“咱们风风光光的赢了比剑,怎么能叫我不要脸呢,咱又不丢人,沧浪剑宗和崔氏才丢人。师兄你修为是比我高明,但这哄人和让人喜欢的功夫比起我来可不是差那么一点。你看今晚上这大唐百姓多高兴,你觉得我像你们这样一剑一个把人家劈了,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比剑?那这些个长安人眼里可不是这样,他们就喜欢看我这样的比剑。我这场比剑,他们不知道能高兴的谈论多久。说不定一辈子都记得那花魁白花花的身子。咱这怎么能叫耍猴戏,过几天他们就肯定把我传得神乎其神的,到时候我是你师弟的事情一传出去,那宗圣宫也光彩得很。”
“草!”
冲谦老道瞬间骂了一句粗话。
顾留白这一堆话他没听进去,只是知道了顾留白什么意思。
“你小子是一开始不敢教训我,好处到手之后你就牛气了,敢教训我来了?”
“我哪敢?”顾留白一副无辜脸,“我也是无奈啊,要是真正儿八经一场场打过去,我哪打得过啊,我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别人都能在外面用神通干涉这比剑,你又不拿神通帮我,打完还说风凉话。”
冲谦老道横着眼睛看着顾留白,他怎么看顾留白都像个白眼狼。
……
十几名东川白甲看着李熏。
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白甲早就被鲜血和污秽之物染得像是杂酱里头捞出来的一样。
李熏看着这些人,也觉得这些人都是白眼狼。
“你们别用这种白眼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啊。”李熏鄙夷的说道,“该高兴自个儿命硬,别替那些死了的同僚生气,那是各有各的命。你们收拾收拾伤口,今晚过后跟着我就成。”
其中一名身上至少开了十几道伤口的白甲将领深吸了一口气,寒声道,“你们比约定的时间来晚了一些,若是按时到来,我们不至于只剩下这十几个兄弟。”
李熏倒是有点欣赏这个身上带了这么多伤还敢这么说话的将领,“你这人有点意思,叫什么名字?你说我们来晚了?你说早来有什么用,郑竹他们都没来,换了个别的将领,郑竹他们都不来,说不定直接就撤了,还会冲进来救你们?”
这名身上至少带着十几道伤口的白甲将领沉默了一会,道:“我叫罗霄。”
李熏笑了笑,道:“死了的人也活不过来,再说了,你们死这么多人,兴许也是跟着的人不对。你们今后跟着我,不说到底能活出个什么人样,但肯定比以前难死一点就是。”
顿了顿之后,李熏点了点一大群身穿五花八门衣衫,发了疯的朝着王夜狐所在的那个小院冲去的江湖人物和老军,“你看他们的命和金吾卫的命比起来就不值钱,但金吾卫的命算值钱了吧,和我们这些李氏嫡系比起来,还是没那么值钱。我们李氏的亲戚和李氏还是不一样的,我这么说了,你们应该明白了?”
虽然这些东川白甲心里都很清楚,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确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这李熏是看重他们的本事,但这话糙理不糙,说实在话这李熏虽然年轻,给他们的感觉倒还是有点边军里面那种老兵油子的感觉。
这十几个剩余的东川白甲都没怎么出声,但还是都行了一礼,点了点头。
京兆少尹在年前悄悄网罗的这支私军其实放在边远一点的洲域,那也的确是一支力量不俗的队伍了。
这里头有四成是各个地方退下来的老军,剩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