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间屋子搜的。你们千万别和他们硬拼,也不用保着那些烟火堆,我就只要那一瞬间的判断,找出那指挥使之后,这些烟火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兄弟们,听明白了么?”
安知鹿飞快说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简单。”一个嘴里叼着草的老军吐出了草沫子,“一半人赶往城外准备造势,一半人在这边准备烟火,辰黄龙负责响箭为号,艾久、于耳朵,你们和安哥儿一起冲,安哥儿出刀,你们赶紧兜网兜住那个贼头。一下子砍了那人,我们就赢了,华节度使他们就能保住。”
“哈哈哈哈!”
安知鹿大笑起来,有了许推背的几分气概,“就是这么简单的理,但是兄弟们,我最后说几句,咱们虽然都是残兵,但这里头没奸细,都是真正信得过的兄弟,那些个奸细没可能和我们一起不要命的冲杀在最前的,虽然都受了伤,但我们这波人,我觉得放在幽州也是顶强的,我觉得今日未必是必死之局。承蒙兄弟们看得起,叫我一声安哥儿,我今天话就撂在这里,这次若是成了,我安知鹿绝对将大家当成亲兄弟,若是不成,那我死在这,大家活下来的,到时候有空给我上个坟,给我一壶酒!”
“草!这还用安哥儿你特地说。”
一群人也笑骂起来。
“跟我走!”
安知鹿从马车车厢上跳下来,提着刀就招呼那两名提着铁刺兜网的人跟着自己。
他方才早就看清楚了如何摸近的线路。
那两个提着铁刺兜网的人快步跟上,其中一个人还提了一袋子石灰。
这营地里剩下的人也不用安知鹿指派,当下有几个人牵头,分成了两拨,腿脚更快的都像难民一样往城外跑,剩下的一波都三五成群的分散开来,瞅准了方位就去准备柴火堆去了。
前面那嘴里吐出一口草沫子,帮安知鹿总结的那老军叫做马秋,熟悉他的人一般喊他老马或是马球,这人平时最喜欢吐槽上司,老是喜欢说上司笨得跟头猪似的,顶个球用。
他也是个箭师,之前被落石砸伤了右臂,射箭暂时是不能了,但他人看着精瘦,手里头的力气却比一般人大,光是左手一夹,就能抱起一捆干柴。
“马球!”
和他平时厮混的几个伤员跟着他摆放柴火,同时还扯嘴皮子,“平时你逮着人就骂蠢,怎么到了安哥儿这里,你一句屁话都没有?”
这马秋顿时就嗤笑出声,“也就你们看不明白,这安哥儿无论做什么,心里明镜似的,他是哪怕知道是去送死,心里也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样的人要是蠢,天下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这么说连你都佩服安哥儿?”周围这几个人都笑了,“但平时看你也不怎么和他亲近啊。”
马秋闻言瞬间收敛了笑容,他还是在不停地放置柴火,但与此同时,他却沉声说道,“你们自个也想清楚,安哥儿这人就是憋着一口气往上爬,他本事大,心也野得很,如果什么都豁得出去,就想是要风风光光混个高位的,那跟着他准没错。要么死得快,要么爬得快,我自己是想得清楚的很,我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而且我年纪也大了,就乘着这次幽州荡匪,好好混点军功,回去置点良田就算了。至于其它,我是不想得了。”
“草,那我想往上爬!”一个人瞬间回应,“那我得跟着他,要么死得快,要么将来爬别人头上撒尿。”
“撒尿?你个傻鸟,先活得下去,养好你那条腿再说吧。”另外几个人顿时笑骂。
马秋也笑了笑。
再抬头看着城隍庙的方向时,这个老油子老军眼睛里却出现了罕有的尊敬神色。
年轻人都想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