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你们异想天开吗?”
“如果只靠你们猜测就有用,那我们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组织这么多人,反复研讨修订的准则,有什么用?”
“不如全凭大家心意!”
陆远重直视着和他说话的年轻人,他背着手,仰起头:“如果极兔快递还不上贷款,那无论你对他做出任何处罚,我都觉得他不委屈,因为他欠钱不还。”
“但他把钱还上了,还支付了利息,让江城银行因此获利!”
“你们还要处罚它!”
“你心里到底清不清楚,到底是谁养活你,让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没有了这些贷款的企业,银行要和谁做生意?”
“要你,还有什么用?”
陆远重的话,振聋发聩,他对面的年轻人,张了张嘴,却一时间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他想了一脑子的条款,准则,条例,可这些有意义吗?
站在他眼前的陆远重,就是这些条款法案的制定人之一。
他熟知的这些,都是陆远重几十年来,一条条整理,分析,提案,修订的。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刘国良,但此刻,刘国良也不看他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敢跟陆远重对着干,真是活腻歪了。
陆远重眉头紧锁,缓缓叹了口气。
“我这个老东西,人微言轻,话就说到这吧。”
“我只是个老师,没资格干预你们的工作……”
“我只希望,你们能记得,你们发下来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两千人的饭碗。”
“江城市费尽力气,发展出的企业,要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被抽贷破产,那到时候,这两千名员工,背后代表的两千个家庭,该如何果腹?”
陆远重说完,走到苏阳面前,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了,老头子人微言轻,帮不上你。”
苏阳也只是笑了笑:“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