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疑惑的表情更加激起纵黄沙的原始欲望,他伸手揽上连飒奴的腰肢:“连将军认为呢?”
一瞬间,连飒奴啥都懂了。
男尊国行军打仗的基本是男性,她在杏林军中就见过无数男子这样的眼神。
“纵某不图钱财。”纵黄沙把整张脸埋在连飒奴的脖颈,死命地嗅,“要么萧近雄来送死,要么你弟弟被虐杀,要么,你服侍好我。三选一,我也算对你体贴了吧?”
连飒奴忆起艰难困苦的种种情景,她见过家里窘迫,小小年纪就要嫁人换取彩礼补贴家用的女子;见过流离失所,不得不卖身葬父母的孤女;也见过饥荒时期被互相交换而食的孩子(一般先选女子,没得选再选男子);更见过为了几口吃的,沦为军妓,生不如死的底层女性。
战乱的年代,映照出赤裸裸的人性。道德只能束缚君子,束缚不了常人,尤其是战争中的人。
杏林军大将军萧近雄泯灭人性,却也震慑敌人。她在享受做萧近雄盟友的种种便利后,恍然发现,一旦她落入敌人的手中,敌人也会像萧近雄那样处事。
武斗中,好好讲道理的人,往往处于下风。世道黑暗,和光同尘或许才是最优选。
比如来逃难的前丞相路政明,被大王晏槐林派人追捕,最后瑟缩在萧大将军的羽翼下,所有将士都看不起他。后来他抛弃了仁义道德,和终日刀光剑影的将士们谈打杀,迅速互称兄弟。
路政明也杀过人了,他偶尔喝几杯酒,篝火照不出他的想法。
“路丞相。”连飒奴和他碰杯。
“什么狗屁丞相,不过是个罪犯。”路政明自嘲。
“刚开始杀,心里难受是正常的,习惯就好。”连飒奴安慰道。
“是啊。”路政明举杯醉狂沙,“世道如此。要么你欺负别人,要么别人欺负你,没有共存的可能。今日我杀人,明日我被杀;今日我军虐敌军,他日敌人虐我军,皆有可能。”
杏林军的篝火逐渐模糊,连飒奴定睛再看,火成了纵黄沙营帐的烛光。
昨日杏林军萧近雄虐纵将军儿子,今日纵将军虐杏林军其中一员的自己。要说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这滚滚战尘,何时能清?
纵黄沙的手臂加大力度,越收越紧,连飒奴不死心,再次求他另想好处,她会尽力应承。
可惜,未果。
纵黄沙铁定了心,只给连飒奴三个选择,没有第四项。
“要么把萧近雄绑来,要么你服侍我,要么我找一群人虐你弟弟,快选,我没多少耐心了。”纵黄沙催促。
连飒奴一滴泪滑落,温姑娘,怎么办?
蜡烛燃尽,连飒奴沉默地把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