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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赵勤起来时,不远处的空地已经搭好了篷子,昨晚大姐和她婆婆还有两个妯娌就忙得很晚,赵勤也帮不上忙。
大篷子搭了四个,其中三个里面加一起摆了有九张桌子,还有一个是当厨房用的。
已经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摆盘的摆盘,切菜洗菜,赵勤洗漱过后原本想着帮一下忙,结果又被大姐给撵到了一边。
让他没事就在家喝茶,别在这碍眼。
旁边夏英文正在迎客,旁边支了一个桌子,一个五旬男人坐在那,拿着毛笔记礼账。
赵勤凑近看了一眼,男人的毛笔字写的很漂亮,提前裁好的红纸被折成了一栏一栏的,竖着写上方是名字,下方则是大写的礼金金额。
夏英杰昨晚喝得比赵勤还多,这一会刚起床,看到赵勤从那桌子边过来,昂了昂头道:“呐,那小老头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抓了17斤溪滑的鸟人。”
“应该是你亲戚吧?”按说礼单不会是家里人记,但一定是亲近的人。
“我表叔。”
赵勤没忍住笑了,自己表叔都变成了鸟人,可以想见,对方收到那么大的溪滑,夏英杰看到时,双眼肯定是红的。
本地吃席是三餐,清早来吃一餐,多以鸡汤面、米粉之类为主。
中午是正餐,晚上一般除了较亲近的几家,其他人都会主动的回家,不会再留下来。
“他的字写的不错。”
“不如我。”夏英杰颇为傲气的说了一句。
见赵勤不信,他还真就走到了近前,接过对方的毛笔,在礼单上把自己的名字给添上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随便的几个字,确实写得很不错。
“怎么样?”
“很好。”
“你考上了京大没念,我高中毕业,严格说来我俩文化水平一样,话说,你是怎么考上京大的?”
赵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没回复,夏英杰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高考那天,一早出门,我爹咋说的吗?”
“怎么说的?”
“他对我说,重在参与。”
赵勤再度哈哈大笑起来,这句话到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