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叶扁舟苦苦挣扎!
“天气如此恶劣,实在不宜夜行军!”冷侵晴推开窗门,心中焦灼,“石家军此刻可否安然回到石背村?倘若他们半道有何不测,我,岂非千古罪人?”
白日里,她忙着清点猎物忙着会见百官忙着赴宴忙得如同陀螺,待她申时四刻得闲,命石飞虎去郊外将石忠义请来潋晴宫一聚,石忠义早已离去。
未能留下石家军好好犒劳,她很是惋惜!偏偏申时末,忽地变天了!
石飞虎追去打探,可眼看这都子时了,还未有消息,怎不令人心焦?
“石家人原本淡泊名利退隐山林,却因我而趟浑水,冷侵晴啊冷侵晴,你如何偏偏就昏迷在石背村里了呢?”
她转动着破天令戒指,再次审视脑海中残存的点点画面……
“晴姊姊,你再不醒,我要被阿爷扔下忘川了!”
耳旁是清脆如银铃略带一点西部乡音的女声,冷侵晴猛地睁眼,只见胸前伏着一位小姑娘,圆脸圆眼睛,十分可爱!
“方才一缕冤魄想去复仇,却被牛头马面两个鬼差缠上,怎地却莫名在此?”她一时有些懵圈。
“莫非上天念我含冤而死,特令小仙子救我?”
她脑中只有梦中景象,故延续梦中思维,正胡思乱想,“啪嗒!”竹帘掀动,一位身穿水蓝长裙的姑娘捧着一盏青釉托碗急步进来。
“飞燕,还不快扶公主坐起透透气!只管在那里叽叽咕咕做什么?”她将托腕置于床榻旁案几上,顺手往冷侵晴背后塞了个靠枕,“公主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容长脸儿,眉眼弯弯,脸上极为亲切,瞧着与窗外红梅一样让人心生欢喜。
“姐姐,此为何处?”她吹气如兰,显见不是仙子了!
“公主莫要忧心!”姑娘端起小碗柔声道,“有我阿爷呢,天塌不下来!”
“阿爷?”冷侵晴口里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凤眼一片迷茫。
“我阿爷是老族长石惊天,可厉害了!破天雷能把老天炸个穹隆。”
被称为“飞燕”的姑娘眨巴着圆眼睛解释着,神情颇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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