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公主,快别这样说!素日里,你何曾与飞燕飞虎说过这许多客套话?”石青玉面上瞬间堆满失落,“你待我也要如同待他们那般才好呢,否则我这做姐姐的比起他们,反倒落了后,叫阿爷看着笑话!”
“我何尝不是把你当自家人,只因你比我年长几岁,有些拘礼,姐姐既不介意,那以后我也就随意了。”
冷侵晴亲热地挽起她胳膊,推开双交四莞棂花隔扇门,向明间走去。
“公主早该如此!”石青玉正色道,“你瞧飞虎那小崽子,仗着素日里与公主亲近,何尝把我放眼里?就说这次,他在佛堂里藏个人也不与我说。若是早说了,五公公何至于此?他明明知道,我在石背村,采药弄药可是把好手!如今这一拖延……”
她骤然住嘴,咽下了后半句。
冷侵晴此刻正是前去救五德全,她岂能口无遮拦?“只怕神仙也无法子!”这话不仅扫兴还严重质疑了冷侵晴能力,她可不能犯傻!
“这事怨我!是我让飞虎莫要告诉任何人。姐姐知道的,父王分明下旨将他烧了,他却出现在母后佛堂,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这事谁知道谁倒霉!再说,你也瞧见五公公那样子,唉,简直惨不忍睹!谁知得的什么病?倘若是传染性恶疾,那靠近他之人是险之又险呐!”
“所以,在公主心里,飞虎飞燕可以为公主冒险,而我却不行!”石青玉心中仍是不悦,却不敢十分发作,面上半是恼半是笑,佯装半开玩笑说道。
“你们都是我至亲,谁都不可以冒险!”冷侵晴笑着搂住她肩膀,耳语道,“飞虎是他自己倒霉,被神秘人钦点!可不是我安排的,五公公究竟被何人所救,我正头大呢!”
“公主也不知?那人,”石青玉顿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就在五德全被烧死的次日黄昏,一位仙姑打扮的女子拿着公主你的令牌赶着一辆牛车进了锁春宫,声称要见朱王后,王后见过她,便急传石飞虎进宫……而后,这后殿佛堂便被圈起来,不让人进出了……”
“那时,你虽身在江湖,可宫里耳目众多,宫中之事哪里能逃过你双眼?那仙姑分明就是你派遣的!”
石青玉满肚子话不能说出口,只好化作一阵咳嗽,“咳咳,那人,咳咳咳……”
“‘那人’,姐姐可是想说那人手持我令牌?”
看她咳得脸通红,看样子是一时说不下去了,冷侵晴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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