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游泳的,有些人往往自恃功夫深麻痹大意,凡事不可光看表象!”炎青雨说着,忽地手腕一翻,在米粒身前捏住一朵雪花,缓缓说道,“就像这雪,看起来晶莹剔透高洁纯净,一副人畜无害之样,实则……”
他瞥眼米粒,顿了顿,“杀人于无形!”
米粒周身一冷,怀抱胸口的双手抱得更紧了!
“炎大哥言过其实了!这雪嘛,能有什么坏心思?就像大词人苏轼先生所说,”她故作一本正经说道,“不过是‘雪似故人人似雪,虽可爱,有人嫌’而已!”
“但愿!”炎青雨放下胳膊时顺势将袍子一扯,撕下一角袍袖堵在窗洞,心中暗道,“只要苦珠没事,一切尚可原谅,米粒你自求多福吧!”
光秃秃的窗洞,雪花如浪如潮涌入,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极有默契地扑向米粒,米粒胸前后背湿了一大片,眼眉上都是冰霜,原白苍白的脸更无血色。
“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知他有赤日神功护体便专往我身上扑!唉,这一生娘去得早,为了能在府中生存多长了七八个心眼,可偏偏因为这个,失去了最能像娘亲那样待我之人的信任……苦珠啊苦珠,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米粒心中凄然,愈觉着彻骨寒,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炎大哥,你听,北风打着唿哨,这木屋呜呜在哭呢,可别倒了!”
她搓手跳脚讪笑着,“刷拉!刷拉!”屋顶忽地响声大作,跟着单薄的木板壁被风挤压得也唱起了“咯吱”歌,透过门缝望去,大朵大朵雪花搂抱着成团滚落,天低江阔,不见人踪。
“这孤零零杵在红河滩涂湿地中也不知被遗弃多久的木屋到底能撑多久?得尽快离开这儿!”
炎青雨心中正寻思,“嘭!”一根碗口粗的木头忽地在眼前碎裂,伴随一股寒风自头顶袭来雪花如潮水灌入。
“小心!”
他猛地一掌推在米粒肩头,米粒尖叫尚未出口,身子已如飞箭破窗射出。
“咔擦,轰隆!”
木屋倒塌,积雪如瀑布倾泻,茅草、木屑、雪沫,当然还有黄泥搅成一股沙尘暴霎时将炎青雨吞噬……
“?”梦!
米粒跃出半人深的雪坑,刹拉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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