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炎青雨身后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骚牯李,又拉稀了?我说你没有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下了岗又忙着耕地,一天天地连轴转,早晚得累死在那片水草地里!”
“哈哈哈哈哈,赵哥说的对!”
“诶,骚牯李,兰花花花小寡妇那一亩三分地你也别总占着,不如让出来给咱兄弟几个共享得了!”
“呸!一帮下流痞子!”炎青雨握着腰刀在心底狠狠唾了一口,骂道,“不是要找苦珠,爷早把你们一个个阉了扔窑子里,才懒得在此与你们周旋!”
“共享便共享,只是你们别后悔!”他接过话脚下却并未止步,“你们说得我好像有多小气,实话与你们说了吧,那小寡妇人前温柔似水人后就是一母夜叉,要不我上一回她屋便……诶哟,我的肚子!不说了,哥几个自己品!”
他话未说完便捧着肚子跌跌撞撞向茅厕跑去……
那日意外坠落地下溶洞,他始终不放弃一线生机,逐水觅风寻方向,也不知在黑暗里兜兜转转多久,终于爬进了一个竖井里。
竖井十分逼仄,仅一人宽,井壁四周插着一圈一圈石头,犹如石阶一样,他伸展双臂撑住井壁,双脚踏稳石头顺着井壁往上攀,渐渐地,上方有光亮透进来。
“口令!”
一个粗暴的声音陡然钻进耳膜,他心中一喜,抬起头,脚步声和喧哗声如浪涌来,在逼仄的空间内荡起回音。
“你背的是,包,吗?”一个软绵无力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即刻便要断气。
“不,是梦的翅膀!”先前那个粗暴的声音不耐烦答道,跟着破口大骂,“要死不活的骚牯李,你死哪儿去了?今儿换岗你足足晚了一刻钟!”
“听这口音和动静,外面十有八九是军营。”炎青雨侧耳细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用说,昨晚上肯定又去会那小寡妇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和着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响起,“你新来不知道,这骚牯李活了半辈子总算在上月吃上肉了,这不,怕是往死里撑啊!”
“你们!”骚牯李垂死的声音一顿,“吧唧,吧唧!”似乎狠吸了几口大烟来了精神,反唇相讥,“诶哟,我有吃就往死里撑,我馋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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