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德熙城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然后缓缓伸手,从衣袖中滑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鹤,轻轻一吹,纸鹤便带着他所有讯息与托付,如同逐渐失去色彩的流星,划过士兵们严阵以待的冰冷眼神,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德白焱的手掌紧紧地握成了拳,指腹将那纸鹤无情地压扁,他以一股从容不迫的威严,几乎是肃杀的冷漠,在微微颤抖的火光中,向德熙城鞠了一躬,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夫江淮侯,从四品光禄少卿,天领左司马,德白焱。奉御所大人之命,请亲王殿下,移驾别处。”
德熙城在硝烟弥漫的包围圈中,面色冰冷,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他的声音不带一丝颤抖,带着一丝玩味地冷嘲:
“说吧,御所大人,是欲将本王剑下示众,还是贬为庶民遭受百姓口诛笔伐?或是干脆一个绝命令,让本王彻底消失于这尘世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挑衅,对德白焱严密的阵势丝毫不惧,反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决定,仿佛他已经预见了所有结局,正等待着御所大人的‘宣判’。
德白焱摇了摇头,嘴角掠过一丝看不出喜怒的轻笑:
“亲王殿下说笑了,下官怎敢处置殿下您呢?下官的职责,只是送您去见御所大人罢了。”
德熙城面孔扭曲着怒意,猛地转过身,双手如猛虎扑食般疾掠出击,矫捷地揪住德白焱的衣襟,而周围的士兵们敏捷如猎豹般将寒光闪闪的枪口紧贴其颈侧,寒意透骨,形成了一幅生死在顷刻的紧张对峙。
他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几乎要将面前的德白焱烧成灰烬,声音震动空气,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德白焱,你少给本王装蒜?难道你忘了本王的祖父对你家的恩宠?本王乃是先皇嫡亲,堂堂一个亲王,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你若有种,就立即下手,让本王死的痛快体面一些!本王,可不想窝囊死!”
“大胆德熙城,此乃世袭贵族江淮侯大人,”
周围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