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静静地躺在病榻上,德玖芸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四周传来了细微的呻|吟声。董太医刚走出来,德白洺急切地上前,焦急地问道:
“太医,您给娘诊断出了什么病症吗?”
董太医长舒了一口气,带着些许的忧愁,低声回答:
“御所大人,太后这是急火攻心之症,不容小觑,如不及时调治,情况会更加严重。”
德白洺面色一沉,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您有什么良策吗?”
董太医默然片刻,然后垂下头来,略带遗憾地说:
“既然如此,微臣只有暂时给她开些清凉降火的药物了。”
董太医四处望了一圈,确定无人靠近,便俯身更近些,声音更为微弱,仿佛恐惧被旁人听闻他的言语:
“尽管微臣不愿多言,但发现一事,或许与太后的状况有很大联系。”
德白洺笃定地望着他,目光如炬,轻轻一揽其臂,促狭道:
“无妨,直言无碍。”
董太医深呼一口气,沉声补充:“在给御太后把脉的时刻,微臣察觉,脉象中含有几分异样的虚弱,犹如年事已高,生机不再旺盛。”
德白洺听罢,面色一沉,声声叹息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难道,难道真的是时日无多?”
董太医见状,窘迫而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对御太后的敬意与忧心:
“恕臣直言,如诊断不错,恐怕...”
他话未完,德白洺则急切地打断,眼中的急色与焦虑更甚,
“快说,还有什么方法,即使困难重重,孤也要试试看。”
董太医听到德白洺的话,像是一捆稻草落进了烈火中,心中的忧虑如烈日下的冰雪,瞬间融化成一片无助,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无力与悲伤:
“御所大人,请恕臣无能!太后年过八旬,本就高寿,又急火攻心。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理,天之铁律。臣...臣不能逆天而为啊!”
德白洺的眼中,顿时失了色。他知道,董太医是个聪明人,早就已经预料到德白洺会有这样的要求,而董太医也明白德白洺并非故意为难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去世罢了。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那是恐惧和不肯接受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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