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见老二。”德寂然理了理头上的发冠,神色匆忙地说道。
正殿内,德寂尘与沙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沉默地等待着。德寂尘眺望着正殿内雕梁画栋的装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绪和烦恼。突然,德寂然走了进来,德白荒快步跟在他后面,额头上满是汗水。
德寂尘站起身,英气勃勃地拜道:“臣弟,拜见兄长大人。”
沙余也跟着义气十足地拜道:“臣左司马沙余,拜见世子大人。”
“免礼吧。”德寂然坐到上首,随即嚣张地挥挥手:“都坐,都坐。”
他目光如电地望向德寂尘,声音低沉地问道:“二弟,这一路赶来,辛苦你了,近来可好啊?”
“多谢兄长的挂念,我一路上确实颇感平安。”德寂尘微微一笑,他的态度自若,但眼中不难发现一丝深藏的失落。
“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毕竟外出这些年,一直有所耽搁。”
德寂然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二弟,你这一次归来,是短暂的探亲,还是有意久留?”
“回兄长,事实上,我此行回玄菟,心中有个不小的负担。”德寂尘语气稍显沉重,“正是因为祖母她老人家的病情,我才决定赶回来。”
德寂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愁云:“那么,按照你的意见,祖母的病情严重到需要你亲自照料的地步了吗?”
“确实如此。” 德寂尘点了点头,叹息道,“御医郎中们都束手无策,我想亲自回来探视。”
“如果祖母能够痊愈,我也就放心回到上京了。” 德寂尘的神情之间满是对祖母深厚的关爱和一份子孙的责任感。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在皇室之内,作为将军后代,怎能不对那高高在上的将军之位心生觊觎。
这种野心如同影子般,总在不经意间显露无疑。因此,德寂尘每次在德寂然面前表现出的所谓孝顺之情,不免让德寂然心中掠过一丝幽微的不快。
是的,即使这孝顺包裹在再华丽的话语之中,它的本质也难以掩饰。
“不过有时候,我会羡慕你,兄长,拥有如此出色的后代。”德寂尘缓缓抬起头来,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叹息。
德寂然轻轻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你年纪轻轻,担何忧虑,与我这年近三十的人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