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椅上站了起来,朝着牢房中央慢慢走去,一步一步地缩短与宗宇凌的距离:“当年,孤的父亲大人,文王他老人家,本不想进入幕府,就任将军。”
他沉声道,眼中有着对过去的无尽思量。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宗宇凌,目光里实则藏着一抹说不清的情感。
随即,他直视对方的双眼,深沉至极:“是你的外祖母,也就是景王,连夜遣使,急召文王进宫继位。”
在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陡然缓和,宛如在述说一段悠远而又沉重的历史。
最后,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峻,几乎是逼迫自己说出那一句话,手握拳头,似乎是在压抑着内心的狂澜:“倘若不这么做,你们宗家、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外祖父,早就被崇德帝杀光了!”
“你在说谎!”宗宇凌驳斥了他,语气激烈,双手紧握成拳,颤抖着指向德白洺,“崇德帝,可是外祖母的亲弟弟,他怎么会下手,杀掉姐姐一家呢?”
宗宇凌的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大御所没有说谎!”德凌济手执龙头杖,稳重地站立着,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继续解释道,“当年,你外祖母不幸罹患重病,而她的弟弟崇德皇帝,又因为自己被姐姐推上皇位而心存不满,这才打算纠集旧部,企图倒幕。”
她慢慢靠近宗宇凌,杖头轻轻敲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德凌济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遗憾,“那时候,文王,也就是舞阳侯,还在豫州就藩。”
她的双手紧握着龙头杖,声音逐渐低沉,“你外祖母弥留的时候,为了保护一家人,免受崇德帝的伤害,这才紧急传位于文王。”
德凌济压抑着声音,眉头紧锁,如同回忆古老的传说一般缓缓说道:“景王她自是明白,文王宅心仁厚,对景王一家人未曾怀有杀机。”
她说着,眼神转向牢室角落里的一盏微弱油灯,那光芒掩不住她眼中的坚定,
“文王为了防止阴谋得逞,继位那日起,便流放了皇亲王,也就是你的外祖父。你问为什么?因为,当年崇德帝在玄菟城的内应,就是你的外祖父!”
她慢慢走近宗宇凌,叹息着,仿佛能看透他心中的阴霾,
“老身也没想到,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