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不得无礼!”德洛辰厉声呵斥,猛地转头瞪向德怡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责备。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父子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可是当着执权大人的面呢,你怎么能如此鲁莽?!”
德怡然没有理会父亲的呵斥,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德景焘身上,神情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爹,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说出的不是关乎家族命运的豪言壮语,而只是寻常家常。
“我并不适合做将军。”
他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德景焘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不禁摇头轻笑,发出几声“呵呵”的轻笑,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欣赏。
“久明侯大人,你的这位嫡长子,还真是倔强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挺拔的身躯在德怡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他目光锐利地射向德怡然,仿佛要将这个年轻人看穿一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可是御所大人的命令,怎么,久明世子,你想抗命不从么?”
他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德怡然,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德怡然忍不住微微皱眉。
德景焘凑到德怡然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阴冷,如同毒蛇吐信:
“抗命不从,可是要全族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啊,你就忍心,看着你的父亲、你的叔父、你的兄弟们,因为你而受连累么。”
德怡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咬紧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他猛地转身,一把拉开书房的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回荡,越来越远。
德洛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向德景焘,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拱手道:
“执权大人,这孩子从小鲁莽野蛮习惯了,让他去当储君恐怕真的不合适,还请您...”
德景焘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瞥向德洛辰,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怎么,你也想抗命么?”
他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茶水溅了出来,在桌面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德景焘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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