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病人说,“一定要来看啊。唔……下一个是……”
“长高高的鱼?”
细长病人腾身而起,双脚依然平躺在床上。
“常驻金主啊!跟我有共同语言,你看,我也长得高高的,是不是?你抽个时间来巢穴一趟,咱们讨论讨论怎么长得高高的越高越好一伸手就能把30楼上的人掐死那么高。”
它的目光——嗯,脚光——往下看,似乎感受到了发音的挑战。
“谢谢csmshksdaaa……”它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说,“虽然你的名字读完,一分钟就过去了,但我们居民没有别的,就是命长。再说,平时也闲着没事。我愿意以我低沉而充满痰音的嗓音,一次次呼唤——你干什么?”
梦编剧收回手,仰起一张空白的脸,说:“人类好像不喜欢痰音。”
“那不更好了吗就是要让他们难——噢我在拉赞助。”
细长病人颇为为难似的。
“法国姑娘梅香,”它说完,停下来,咂了咂嘴。想了一会儿,又说了一遍:“法国姑娘梅香……”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作为金主,她有一种风韵……有一种滋味……感觉似乎很好吃……”
“不能吃。”
“噢,谢谢……法国姑娘梅香。”
梦编剧从仍然在慢慢品味人名的细长病人手中,拿出了感谢名单。
“我来吧,下一位是,欸呀,小伊的粮食库?这个是新来的金主吧?眼生,说明你走错路还没有很久,还没有与人类产生不可切断的纠缠。现在迷途知返改过自新投奔巢穴,时犹不晚。”
它空白的脸上,浮起了一种觉得自己说得很不错的神色。反正浮起来了,不要管是怎么浮的。
“下一位,谢谢萤火倾城。看,幸亏我及时拿来了名单,因为病人兄是不能体会这种美感的。我们搞文学艺术的,更能对你的名字意境有所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