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在你往年多有功劳,先将伱关押起来,待我渡河击溃兖州,到时叫你看清楚,我和曹操谁胜谁负。”
袁绍话落,便有亲军上来押走田丰。
田丰临去大声道:“州牧不听我直言,必悔之!”
田丰被带走,袁绍本以为已可稳定局势,一致对外。
想不到沮授面色悲戚,道:“我有一策献给州牧,不知州牧能不能听得进去。”
“说。”
“既然要渡河,我建议兵马在南岸延津县的渡口驻扎,派一支队伍去袭曹操,若能占优势,我们就全军出击,输了则退回来稳守。”
沮授和田丰一样,建议稳守,不赞同主攻,只是换了种说法。
还没打,田丰,沮授接连说自己要输。
不仅袁绍怒不可遏,麹义也是主战派,斥道:
“胡言乱语,撼动军心!只要州牧一声令下,败兖州何难?”
袁绍皱着眉头:“出兵之事,我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沮授正了正衣冠,对着黄河的方向,哀叹道:
“主上自负其志,将领骄狂不听良言。这一战打下去,我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见自己的家乡,再看到黄河,回到冀州!”
他回身又对袁绍执礼:
“授近年身体不佳,已不适合再成为您的监军了,我想请辞回家养病,望您能准许。”
袁绍倒是有些气量,并未留难沮授,只接受了他的辞任,让他走了。
沮授的权柄,由郭图接替。
麹义道:“州牧放心,此战我必下兖州,为我冀州取得大胜!”
袁绍轻轻点头,麹义也起身离开。
他一走,坐在袁绍身侧的袁谭,便盯着其背影,说:
“阿父,我前日乘车经过时,听街上的孩童都在唱说‘麹义是天下的真英雄,战败了公孙瓒,一次次获胜,才有了现在的冀州’,还有传言说这话是麹义自己酒后说出来的。”
袁绍摆了下手:
“大战在即,不可说此动摇军心之言。麹义善战,对付兖州以用之,岂不是好事?”
即日起,冀州兵马,在严防兖州扰袭的情况下,开始渡河,南下抢占兖州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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