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说话的人叫伊娄拖都,是鲜卑八大王部的首领之一。
就是他和拓跋诘汾,联袂召开了这次部落聚兵。
他已有五十岁,肤色棕红,给人精壮矫健的观感。
其目光明亮,扫视各部首领:
“我和拓跋,此前与诸部合议过两次。
按惯例,第三次聚集,各部要把出兵多少报上来。南下劫掠所得,就按出兵比例分配。”
帐内顿时喧闹起来。
各部陆续说出汇集兵马的数字。
随着出兵数量的增多,拓跋诘汾和伊娄拖都,脸上都慢慢露出一丝大战将至的杀气。
两人一起看向步度根:“你西鲜卑,什么时候能用兵?”
“我回去就可以。”步度根说。
拓跋诘汾:“我听说这支汉人的兵马很厉害,屡战屡胜。
西鲜卑与他们交过手,你怎么看?”
步度根点头:“他们的装备,弩箭,确实厉害。
但我相信,只要我鲜卑全力南下,汉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拓跋诘汾拍拍面前的坐席:“我倒是有些急着想看看,汉人的新军,有多厉害!”
虽然东西鲜卑皆败,但中鲜卑大部落的首领,对汉军并无惧意。
这是他们早年多次南下,攻无不克获得的自信。
半个时辰后,拓跋诘汾回到自己的大帐。
他的帐幕里,有一个颇为媚艳的女子,穿着洁白的羊皮袍。
这女子的肤色,没有被草原狂风吹拂后的粗粝,细腻如温玉。
她是多年前鲜卑人南下劫掠,抓来的汉人俘虏。
因其美貌,被献给拓跋诘汾。
拓跋诘汾用南女来称呼她,多少有些羞辱汉人的意味,对其本人倒是颇为宠爱,不然也不会赶来进行部落聚集,仍把她带在身边。
“你在看什么?”
拓跋诘汾回来前,南女在瞩目手里的一个瓦罐。
罐子里养着一条鱼。
南女爱养鱼。
但每次只养一条,死了就换一条,反正瓦罐里一直有鱼。
“大酋。”
南女声音软糯,黑白分明的眸子流转,有一股难言的狐媚韵味:“我想您王帐里的羊皮毯子了。这里的毯子,睡起来有些硬。”
拓跋诘汾坐下,把南女拉过来,坐他腿上:
“羊皮毯子不都一样吗,我为什么没感觉。”
“您都是压着我,当然不会觉得毯子硬。”
南女委屈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