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地给他下了命令:“你既然倾慕秦王已久,今夜就不必回房了。”
苍南觉得自己的头顶上缓缓地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不是?我哪句话得罪殿下你了吗?”
西乾月倚在门上垫了垫手中的红盖头,也学着苍南那不急不慢地噎人语气:“没有没有,你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妥呢?不过是今夜想请驸马睡个偏殿罢了,本宫金枝玉叶素来闻不得别人身上的酒气,委屈驸马了。”
苍南果然被噎得不轻,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刚欲启唇说些什么,忽然有侍女快步走来。
西乾月模糊地透过缝隙看着侍女对苍南低语了几句后,他轻叹了口气,转而对自己道:“我晚些时候再来,先去陪客了。”
西乾月才不信他装出来的那个叹气,直接立起身,伸出手掌转了转那方盖头,径直往屋中去了。
西乾月坐在贵妃榻上半躺了不知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是被阵阵敲门声吵醒的。
“滚。”西乾月顺手抄起榻上最近的物件,直接冲着门扔了过去。
敲门声一滞,片刻后有侍女的声音怯怯地响起:“殿下,驸马吩咐奴婢来送膳。”
西乾月缓缓地坐起身来,恍惚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大红嫁衣,又看了看周遭充斥着喜庆氛围的大红色的屋子,终于意识回魂了。对,她重生了,又一次嫁给苍南了。
西乾月下榻开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她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看向跪在门口的侍女和她带来的食盒,略微点了下头:“摆膳吧。再去找两个人,给我把这身换……”
说到这,她顿了顿。说了一半的要求却没继续说下去,西乾月问起了别的:“驸马呢?宴席散了吗?”
“回殿下,已经散了。驸马去偏殿了。”
西乾月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屋,在侍女的服侍下一言不发地用膳。
她也说不准自己的想法,明明是自己不准苍南今夜过来的。可又不自觉地有些气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与上辈子又有何不同?拜堂过后,一个睡正房,一个睡偏殿,最后还是住在一座府邸不相熟的两个人。
西乾月用侍女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抄起放在榻上的红盖头直接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侍女疑惑的声音:“公主殿下?”
西乾月回答:“不用跟来。”
侍女看着西乾月直奔偏殿而去,赶忙悄悄地捂着嘴去传令烧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