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吸引了不少在暗处的人过来。
他们站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用着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船上的人,但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看到了一身军官服配刀的房英杰。
“这地下层可容纳数百人,一般被驱赶至外部的是新囚,而越往内都是一些来黑岛不少时日的凶残歹徒,虽然越往里面越寒冷,但内部有一条水溪,争得人头破血流也不愿放弃。”
“弱肉强食,这地下想必也有一个囚犯的头目吧?”
“自然是有的,一个姓楼的男人刚来一年,便干掉了原先的,才二十来岁,听说来历不同寻常,他不仅有手段,还够狠。”
徐山山自入岛后,便隐约察觉到一种异样、蛰伏的气氛在无声蔓延,她观岛上天空,灰色的云层像一潭死水悬浮在那里,欲下不下,却透露一种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你们黑岛的防御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自从知道徐山山有金口直断的本领后,有时候他总会反复琢磨下她所讲的话是不是有双音。
“徐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山山如同与他寻常闲聊般口吻:“假如这个姓楼的与上面那个叫耀祈的联手,煽动整个黑岛势力暴乱,你们这些守岛的官兵可有一力对抗?”
房英杰直言:“没有,但是他们不敢的。”
这事他们早就考虑过了,为什么不怕黑岛的人他们越狱?
“没有大船,他们根本逃不出岛,假如被外面的人发现他们暴乱,他们就会被彻底舍弃在海中央,活活饿死。”
这岛上可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能让他们活下去。
徐山山听后,倒也没再说什么。
但房英杰看着她的侧脸,心却惴惴不安起来。
不可能的,他自我安慰道。
这些囚犯是不敢乱来的,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安份守纪,不可能突然间就暴乱越狱的。
谈话间,莫寒领着徐水水在后面,不发一言,但却将他们的对话尽入耳中。
这两日,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变化,没有再刻意挑衅残暴之人寻死了。
而是时常将注意力放在徐山山身上。
很好奇。
好奇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同寻常。
而这种“好奇”是前所未有的旺盛,让他忍不住对她跟随。
他们一直深入,光线也越来越黑沉,水光粼粼映射在黑色的岩壁间,几人拴船上了岸,当脚踏足到石阶上时,一股阴冷的寒意从脚底直蹿背脊处。
这地底当真是阴寒之所,人在这里待久了,别的不说,一身风湿骨痛是绝对会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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