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一举灭了,但这种东西灭不净,一个晚上又得成。
听到这话,古月伽容好笑道:“你都知晓为我点燃驱蚊熏香,为何自己却不燃?”
“我为你点驱蚊熏香?”她一脸无法理解。
古月伽容不明白她为何这副表情:“是啊,夜归时,我见房中窗户半敞透风,还燃了熏香……不是你?”
他既开口要了“徐出”,近段时间他与“徐出”便是师生关系,同进同出,书院定是会将人就近安排住宿,是以他下意识便认为是“徐出”做的。
她这才注意到,古月伽容今早的脸色不太好,但也不太明显:“若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不是便不是吧。
古月伽容倒也没往复杂处想,他道:“那想必是书院安排的其它人吧。”
徐山山但笑不语,她怎么觉着……他身上好似有事发生了。
——
用过早膳,他们便开启了忙碌的一日,徐山山身为侍读生跟着古容伽月的身边,陪他讲堂她听课,陪他书写她研磨,陪他指导她跟随。
到了晚间,他仍不见休息,反倒特地留空出时间来,为她安排了补课活动。
作为先生,他跟陈老夫子相比,责任心跟教学耐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盏灯,一支笔,一个夜晚,一个奇迹。
晚风徐徐,将白日的闷热吹散了不少,但密林间夏蝉呱噪,夜亦躁。
徐山山被安排在座位上学习,而古月伽容则找来几本书籍摆放在书案,月光与灯光交融打在他的侧脸上,却是清辉玉璧,皎洁美好。
“这是你们目前在学的内容,有何不懂?”
徐山山偏侧过头,见他打算跟她彻夜授课的架势,婉转回道:“略懂。”
当老师的人哪能不知道学生的委婉措辞,懂即懂,不懂即不懂,懵懂即不懂,略懂即似懂非懂,一考全然不懂。
这是一点都没学入脑啊。
他没急着张嘴就是一顿教育,或者上纲上线对她开始洗脑行动,而是眸光温切,道:“听闻,你爱好以卜卦形式来读解书籍内容?”
这是对她进行了一定摸底调查?
徐山山面不改色道:“不爱好。”
不过职业病犯尔。
“我曾读过归云集与大梦星术,虽是些杂书,但也对里面的各种玄妙事物颇感兴趣,你可听过?”
一讲到这些奇奇怪怪、鬼里鬼气,包含天文地理的小众文学,她就熟了。
“看过。”
很好,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