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双手陇袖于腹前,她的站姿神态,总会叫人联到了一些福祥安宁、神圣庄严的典范,即便是她此番内藏凶狡,满心杀意。
“我倒也不劝你们,如今再确认一遍你们的意志后,我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观徐山山的气息隐约有了变化,很细微、亦很微妙。
怀孤周身血液一凝固,四肢末梢发麻,他知道她这是要动手了。
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她的,他的“尊上”,向来是能动手解决,便从不用言语来感化劝诫。
“等一下,我最后想问您一句……您还会回去吗?”怀孤别有深意地问道。
回去?
徐山山似觉得此话甚为可笑,她也笑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的笑,与先前的任何时候都不同,不是那种万事不沾尘埃的假仙笑,反倒是被锋利的刀锋撕裂了了脸皮,露出底下真实的血肉。
她说道:“我当然会回去,但是……景国的大国师却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这句话他们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她的意思是,她永远不会再去恢复名誉与身份,只当曾经的“大国师”已经死了?
他们看向不远处倒下的尸体。
“大国师”的确被她亲手杀了。
可既然她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曾经,不愿意当大国师了,那为何又要回去?
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理由回去?
她还回得去吗?
怀孤眼波流转,眉头那一蹙,似掬起轻愁,他姣好的面容有着不输女子的精致妖冶。
“倘若你执意要干预这天下纷乱,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当年我便说过,这天下总该是由真正有能力的人来统一天下,他岳帝根本不配,所谓正统,更是一则笑话罢了。”
满嘴的犀利言辞,放话虽狠,但瞅着徐山山的眼神却始终狠不下来,勾勾缠缠的。
南宫非也随之附和:“在这一点上,我赞同他的说法,景国需要的是强大的君主来结束这一场纷乱斗争。”
“看来你们都是有志之士,已择明主效忠了,我猜你们心目中那一位强大又有能力的君主人选,应当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