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林眉头始终未舒展,“哥,之前没查过还不大清楚,这么一看,府里的关系确实不是一般的乱呐。”
谢承奕谨色道:“以前,我在边关,甚少沾惹朝堂,父亲虽为一品侯,却未参与核心政事,咱们侯府才不足以成为众矢之的。可眼下光景不同了,我即将要入尚书台,你亦开始参政,这就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猜忌。不安插眼线,怎么能让他们放心呢?”
谢承林倒吸口凉气,“那现在怎么办?”
“你私下和湛力商议,不得大张旗鼓整顿,不能全数消尽,徐徐为之,一点点把侯府给清干净。”谢承奕第一次觉得竟比杀敌还费心。
“好,我马上去办。”谢承林应道。
不消一会,便有小厮来禀,“世子,范统领来了。”
“范镇?”谢承奕虽有疑惑,不过,范镇亲自来的话,必定不是小事,“让他进来。”
范镇身着墨色束口常服,凛然而进。
“谢兄。”范镇拱手。
谢承奕与范镇素来有深交,自是不在意什么繁文缛节,伸手道:“坐下说。”
范镇坐定之后,直奔话题道:“谢兄府里的表姑娘可好些了?”
“表姑娘?”谢承奕一时没反应过来。
接过谢承奕递过来的茶,范镇紧着说道:“哦,就是阿迎姑娘。”
“阿迎,她怎么了?”谢承奕从回来就待在别院,还真没听到府里传有什么动静。
“您还不知道啊??”范镇一脸惊讶,“今日在大街上,有个狂徒劫持了一女子,是阿迎姑娘挺身而出,换了那姑娘,听武鹏说姑娘可能受了一点伤。”
谢承奕心间一震,“受伤?”
说着,谢承奕就要起身,范镇连忙拉住他,“别急别急,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一时失态的谢承奕,范镇似有若思的说道:“应该没大事。”
范镇抬眼继续说道:“今日我来,不是单纯说这个事情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说。”
看着范镇略显郑重的神色,谢承奕问道:“什么事?”
“今天这个狂徒可是口口声声说是被晋阳王府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