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彭翠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硬座是三人座,她的位置正好被夹在中间,左边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膀大腰圆的妇女,右边是提着蛇皮口袋,脸上、手上都满是脏污的大爷。
彭翠英这些年仗着姜家华的工作,自诩在云县接触的也都是上流人士。
看两人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脸嫌弃。
她手放在鼻子下嫌弃的扇了扇,抬腿踢了一脚坐在外面的老头儿,“老东西,让一下。”
“哦哦。”大爷赶紧挪开了蛇皮口袋,侧着身子让她进去,“不好意思啊,挡你道了。”
彭翠英直接翻了个白眼儿,压根儿不再搭理老大爷。
另一边的大娘看不下去了,“牛什么牛啊?你厉害你去坐卧铺啊,都是挤硬座的,谁比谁高贵!”
以前姜家华当副厂长的时候,彭翠英都是被人捧着的,这段时间,她在食品厂家属院儿里已经受尽了白眼儿和奚落。
那些人对她知根知底,有奚落她的资格。
但现在这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臭味的乡下人凭什么奚落她?
她轻蔑的把大娘从头打量到脚,冷哼一声,“呵,谁跟你们一样了?我女儿女婿就在卧铺车厢里坐着呢!要不是卧铺没票了,谁来跟你们挤这又脏又臭的硬座?”
她话音刚落,刚好有一位列车员从旁边经过。
列车员好心的跟她道:“这位同志,卧铺那边刚刚有人退票了,您需要补卧铺票吗?”
彭翠英没想到她就是吹个牛,列车员居然会来问。
她现在哪儿有钱补卧铺票啊?
刚才她声音太大,这时候,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饶是她脸皮再厚,这时候也臊得慌。
连忙说道:“不……不用了,我坐坐硬座,感受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挺好的。”
列车员见过的人多了,见她一脸窘迫,就知道她是在吹牛了。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没钱就说没钱,装什么高贵,浪费我表情。”
“噗嗤!”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