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语气说道:
“不说那就是默认了。即便你真不想逃跑,可你烧掉了婢契,也算是逃了一半了,说真的,我就等着这一天,好好报复你,让你好好哭一场。”
殷听雪又羞涩又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今晚你就好好等着就是了,至于之后你不喜欢我也好,恨我也好,那又怎么样?”
陈易戏谑道。
说这样残酷的话时,他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
出乎他意料的是,殷听雪抖了几下,却没有挣扎,只是依在他怀里缩了缩,末了轻轻一句,
“…嗯。”
陈易愣了下,她这是承认了,她肯定了自己这番要她同房的无耻话。
“…你买的簪子,我看过,很好看,”
她轻颤着,柔起嗓音主动道:
“我等会就试试,以后就可以盘发髻了,像我娘一样。”
她说着释怀的话,却眼角噙泪,说不上的委屈和凄婉。
“嗯…我帮你盘。”
陈易尽量温柔道。
搂了她好一会,她轻轻推开了,把茶碗拿去洗,洗过茶碗之后,她来到卧房,便看见陈易早早地就坐在了床榻上,笑吟吟地看她,她打了颤,眸里掠过绝望,却也朝他温温顺顺笑了下。
陈易正要搂过她,殷听雪却戳了戳他的衣襟,轻声道:
“…给我买串糖葫芦好吗?”
“糖葫芦?”陈易不明所以。
“嗯,买串糖葫芦回来吧,然后我去洗澡,你也去洗澡,接着就…同房。”
殷听雪生怕他拒绝似的,声音很轻。
陈易想了下,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
目送男人的身影远去,殷听雪深吸一口气,接着把脸埋到被褥里,蜷缩了好一会后,才站起身来,有些恍神地去洗漱。
娘在让她做不愿意的事的时候,总会叫下人给她买根糖葫芦,就像喝苦药往往会配上陈皮蜜饯一样。
殷听雪想吃一根糖葫芦,像过去一样咬开脆皮,含住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糖葫芦没法带走出阁的苦,可至少他吻自己的时候…能甜一点。
这不过是…少女面对出阁时,自己给自己的小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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