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闵宁刹那一剑刺去。
人面鸟身的青鴍狰狞嘶叫,鸟羽被一剑搅散在地,它猛地扑高,剑气在其身上留下血痕,尖锐的羽刃旋着风掠杀而来。
闵宁骤地侧身,脸颊一疼,血珠流下,脸上刻下一道伤痕,若是再慢一步,整个脑袋都要被切成两半。
她攥紧青铜剑,在青鴍还未回身的刹那,从背后洞穿了它的胸口。
待青鴍倒下之后,闵宁还连刺几剑,再无声息之后,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踩着血一步步向前,闵宁疲惫又不得不神经紧绷。
忽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时,闵宁险些眼前一白。
那是一柄断开的绣春刀!满是裂口,像是久经厮杀而断了开来,闵宁感觉血液都停住了。
“是他的刀?!”
他的刀断在这里…那么他已经…
她脑子几乎空白了,什么也不顾,双腿骤然地就往前面冲去。
他是不是死了,差不多死了?!伤痕累累,他撑着墙壁拖着身躯一步步地往前走,两只手都废了,不得不丢掉断掉的绣春刀……
凌乱的想法一个个跳着,闵宁转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越是加快脚步,越是焦躁,越是焦躁,就越是加快脚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要找到陈易,他杀人干净利落,杀得也都是恶人,自从碰到他以后,她就总有种行侠仗义的感觉,不像是在忍气吞声地给朝廷做牛做马,更像是东出刀西出剑的游走江湖。
“可别死了、别死了。”
闵宁咬着牙,心头吐字,
“我快接受你了…”
脸颊涌出一阵疼,伤口开裂,不过是轻伤,她忍痛抹去,连上药都不上,再闯过一个拐角。
她已经小半张脸都是血。
猛然间,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陈易,别死了…”
闵宁吐着字,转头就闯了过去,
“我快接受你你?!……”
闵宁停了下来,只见眼前廊道之中,一玄衣官服男子,悠然自得地走着,身后跟着一雍容贵人,一道袍女子,若是如此便罢,偏偏怀里还有个江南温婉。
陈易搂着个娇弱小娘,周遭莺莺燕燕,像是在踏春。
闵宁僵在原地,
那快要干裂的嘴唇里迸出六个字,
“他妈的陈尊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