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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暖,继续说吧。”
殷听雪的背被压着,感受到了身侧的似剑锐利目光,有些发怵。
周依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殷听雪,看着这嬉闹的画面,垂下眼眸,沉吟不语。
他摸了摸少女脑袋,笑道:
“她现在是个婢女,没资格吃你醋。”
独臂女子闻言嗤笑道:
“伱倒是蹬鼻子上脸。”
“就蹬就蹬,我就是这么花心,有本事别吃醋。”
好大的口气。
独臂女子脸色沉沉,
这逆徒现在搂着殷听雪,不好教训。
气氛陡然降了个调,殷听雪怕两人吵起来,就拍了拍陈易的手:
“我得带你进去看一看,里面还有不少值得说的。”
陈易旋即放开了她,她一路领着陈易走,踏上一条幽蹊小径,沿边有花木竹石。
美中不足的是,那些名贵的树种要么被连根拔起,要么就被砍伐一空,留下狰狞的大坑断木,这是抄家后的痕迹。
殷听雪瞧见了,只是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眼,也没说什么。
越过几簇竹子,便看见极宽的金鱼池,里头同样没有一尾,水面平静无波,雪静静落着,没了进去,不声不响。
走过池堤,殷听雪把院落指给了陈易看,竹树掩映下,可见垂花的门,她有些羞赧地说那是她童年时的闺院,陈易自然对她的闺房很感兴趣,还不待殷听雪开口,便大步地走了过去,忍她怎样羞躁也不停。
陈易把门推了开来。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地板砖仍旧冰凉。
显而易见,都已经被抄家抄走了。
殷听雪随即走了进来,愣了下,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她打起精神,给陈易指了指一个角落道:
“那儿原来有个梳妆台,我就在那照镜子,有时候照个半天,红绫催我我都不动,要娘来找我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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