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躲避。
“你…不要过来,不要……烫、好烫…”
女冠语无伦次地说着,她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好像身子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她浑身颤抖,双手几乎将地板抓破。
这是怎么回事?!
女冠骤然升起浓烈的疲倦,却在疲倦之后,魂魄与躯壳分了离,魂魄是魂魄,躯壳是躯壳,她的那些挣扎全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陈易喘了回去,他也阵阵虚脱之感,身子倒是无事,而是身上无力。
天女瞧见二人第一眼后的状态,暗自轻叹,却仍嬉笑道:
“你们倒是远胜常人,第一眼便能撑得过去,可是,接下来还有两眼,你们顶得住么?”
此言一出,陈易与殷惟郢都面色微微苍白。
窍穴都是近乎糜烂之感,抽不出一丝气力,陈易一时心境恍惚,有所犹疑。
心力近乎不支,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看上一眼。
天女见状,出言激道:
“连再看一眼都不敢,本座看伱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看来你下尸虽顽固,却也没什么份量。”
陈易闻言,原本退缩的心荡然无存。
他狠狠地看向殷惟郢。
察觉他的目光,女冠颤颤地往后退。
陈易却不给她回避的打算,他猛地踏前一步,抓住了殷惟郢的肩膀,两人目光再度交汇。
天女见状,看向殷惟郢眼中的贪婪,已经表露无疑。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说不行,她就是在故意激陈易。
而二人都已将近强弩之末,这一眼过后,又要多一对比丘和比丘尼。
至于这凡夫俗子,便留在这人间说法,而这太华神女,则随她去往灵山净土,享天女之妙。
如此,只待…二人自成百上千次欢喜中顿悟——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与陈易的目光交汇那一刹那,殷惟郢徒劳地想要回避他的目光,虚弱地想要挣扎,可却像是在蚍蜉撼树,她无处挣扎,面对她的无明,她总是要么装死,要么回应。
她感觉自己已经昏了头,失了神,像一具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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