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后见她跪下,语气反而加重了,她捧着酒,闲庭信步地绕着闵宁游弋起来,
“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多是一桩美谈,日后宫里还封你们做诰命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说这是加罪,难道本宫是不通人情的罗刹不成?”
闵鸣把全身伏得更低,那双凤眸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哗啦。
酒液自上洒落下来,淋了闵鸣满头。
闵鸣仍然不敢抬头,额头紧贴地板,任由酒液滴涌。
安后的眸光渐渐冷冽,待太后身边数十年的无名老嬷捕捉到了一丝杀心。
于是,无名老嬷开口道:
“娘娘一番苦心,你这贱痴儿还不醒悟?!”
突然有别的话音落下,闵鸣猛地抬头,便见那一国太后大失所望的神色,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慌张道:“小女、小女有罪!”
“罪在何处?”安后眉头并未缓和。
“罪在、罪在天家面前…自轻自贱。”闵鸣颤着声道。
这时,凤颜上的怒容才稍稍舒缓,她转过身,撂下一句:“起来吧。”
闵鸣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在安后的目光示意下,要缓缓坐了下去,却心有余悸中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
啪。
跌坐之后,竟有清脆声音,安后眯眸了一会。
老嬷缓和气氛,笑着道:“摔得响,好生养,这民间的粗话说得大抵不错。”
闵鸣原来苍白的脸,因这话红透了。
安后盯着那不发言语的女子,点醒地问:“你不驳两句?”
清倌女子刹那又有些泛白,喘了一会气,终于在安后再发话前憋红了脸道:“只怕、只怕那陈千户不喜欢打鼓……”
如此一言,先是静了片刻,而后不知哪个静默的宫女憋不住,扑哧了一声,老嬷也随之大笑起来。
安后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却并未笑,而是唤一位宫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