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起初寂静无声,唯有彼此呼吸,随后声音掀起涟漪,吵吵闹闹。
客房里,恰好能够听得见。
阴影里,独臂女子打坐着,面色起初波澜不惊。
“你…你也对听雪这样过?”
“不错,但对你更狠一些。”
“呜…你、你无耻……”
“你说什么?”
“不无耻,不无耻…啊!我都说你不无耻了……”
……………
月色清幽,光华幽幽而落,独臂女子睁开了眼,眸光深沉如水。
她不再打坐,而是默默站起,独立于窗边,良久之后,侧过了脸,看了眼冰凉的床榻。
周依棠垂下眼眸,静静独立着。
她心境并无什么波澜,只是觉得,她们太聒噪了些。
若她也似她们这般,只怕前世之时,早就被陆英发现了。
那个时候,芍药花照旧盛放着,陆英在的地方,师傅还是师傅,徒弟也还是徒弟,哪怕面下早已倒反天罡、暗流涌动,可一切面上看着,仍是跟过去一样。
周依棠不知站了多久,只是听见声音暂歇又再度盛起,她连连摇头,随后侧过脸去,直直看着那空荡荡的床榻。
她眸光深深。
………………
殷惟郢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已经晕乎乎了,先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合欢宗回来之后,自己会对他反应这么大。
随便两三下就…
就哭了。
可哪怕如此,她的脑海里,仍旧坚持着。
事在人为,只要撑过去,便有成仙之日。
只要撑过去,只要撑过去…
莫名一下重击,殷惟郢咬住的唇松了开来。
可是…
可是,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