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宁吸了口气,板起脸教训道:“你若不好色,必是一代宗师。”
“若不好色的话,我又为什么要当一代宗师?”
陈易如此轻笑,他缓缓起了身,慢慢扶住闵少侠的脑袋。
闵少侠狠狠盯着他,想让他退缩,他却更来劲了,于是,她只好含住满腔恨意。
………………………
解开酒葫芦,闵宁喝了又吐,不停地以葫中之酒漱口。
她晃了晃脑袋,虽然那时席间不胜酒力,可这样一回,已经清醒了九成,便是再烈的酒,也不及陈易的烫嘴。
漱了不知多少回后,耳畔穿来冬夜的山风,把那剩下一成都吹醒了。
山风匆匆穿过密林,营帐连绵,风中如牛羊起伏,闵宁站在坡上望着,不经意间,便看见了那座小小的村子。
那些孩子们…谈起闵千户的故事了吗?闵宁心绪怅然地想了一会。
她没来由地想到了那给自己递水的农妇,轻轻一叹。
天生侠肝义胆的她苦笑了一下,都死了人,自己却在惦记自己的侠名。
不顾他人是死是活,只想着行侠仗义的名头,闵宁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她很干脆地不想了。
身后缓缓传来脚步声,闵宁蹙起眉头,嘴唇下意识嗡动,一听就下意识地气上心头,眸里愤慨。
陈易慢慢来到她身边,从她身后轻轻搂住她,嘴唇轻嗅着她发梢。
嘶…闵少侠的秀发,嗯…
三天没洗头。
陈易鼻子抽了一抽,想想也是,有长发时时清洗起来实在麻烦,自己也是隔两三日才洗一回头。
像殷听雪这样爱干净的,只要天气不冷,时常一日就擦洗一回,更何况她每日待在家里,时间也闲。
“在想什么?”陈易柔声问。
闵宁呼吸平缓,正欲摇一摇头,而后想起什么便问道:
“仇罡是不是你杀的?”
“嗯,他要杀我。”
“你说清楚些。”
陈易感受着她腰肢的紧致,脑袋前倾,近乎跟她面贴面,缓缓开口道:
“白柳派游胥,原为天家的犬马,实则暗地为景王府做双面谍子,殷惟郢让他杀我,我便杀了他。而仇罡使的是斩马刀,刀客与刀客之间,要么势不两立,要么引为知己,所以他想杀我,只是受限于春秋名册,难以真动杀手。”
这几日来,陈易经历了什么,闵宁虽有猜测,但也不过是浅尝辄止,眼下听陈易诉说,只觉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后来呢?”
“后来他伙同别人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