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所以纵使没有天家特许,也可以靠兼祧来娶平妻,而陈易本就来历不明,别说是兼祧两房了,编个族谱,兼祧十房都无所谓,反正死无对证,只是难免遭人弹劾。
安后见殷听雪不回答,继续道:
“你不愿做平妻?哪怕不是正室,也比做妾要好。”
殷听雪偷摸摸地瞥一眼周依棠,小声一句:
“可是妻,妻不如妾啊。”
独臂女子冷冷扫了她一眼。
殷听雪噤若寒蝉,打了个冷颤。
可是现在,周依棠是唯一一个能解围的人了。
“太后陛下,她算是我的半个弟子,自然也是半个出家人,此事便由她自己来选吧。”
独臂女子缓缓开口道。
安后抬起凤眸,迎上了后者的目光,答非所问道:
“自地宫一别,真是许久未见,通玄真人。”
“算不了多久。”周依棠道。
“恍如隔世。”安后回。
独臂女子没有再回应,而是敛着眸子坐着,面色平淡,似是地宫之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安后冷笑连连,却没有将这些事揭穿,而是面露回忆之色,像是谈起过往一般道:
“说回来,那些日子,倒真是奇妙,本宫虽为天下之母,却不曾想真多了一个儿子来,既然如此,便要父母为子谋长远,他曾跟本宫说纳了个妾,本宫按下不表,只道他的正室本宫另有安排,如今过来一趟,是为赐婚。”
独臂女子面色淡然,揭穿道:
“你不是要赐婚,而是要让他死。”
此言一出,女官素心微惊,这话委实是毫无顾忌。
安后面色阴沉下来,寒声道:
“他如何不可以死?”
“他救了你的命。”
“那是他应该的。”安后平淡道:“公忠体国,合该如此。”
“对他来说没什么是真应该的,除了‘情’字以外。”
“本宫与他有情可言?”
说着,安后扫了眼殷惟郢,后者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真像这景王女一样,他是本宫面首不成?本宫怎么不知道?”
说完之后,安后却似转移了话题般,盯着殷惟郢,继续笑道:
“景王女,何必如此心慌意乱,
本宫若真将他收作面首,那又如何?”
殷惟郢颤颤应道:“臣、臣女不敢妄议太后…”
不动声色之间,周依棠也没有继续去谈安后与陈易之间的情,而是问道:
“你要杀他?”
安后反问道:
“本宫若真杀他,那又如何?难不成,剑甲要杀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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