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莪俯下了脸,弯起腰,把胸脯缩了一缩,以便看清陈易。
陈易看着她眼下仍是太后的模样,其实她以这副模样出现,未尝就没有以此吓退无名老嬷的想法,念及此处,他心底软和了些。
“蓼蒿,你靠近些。”陈易唤道。
祝莪“嗯?”了一声,把脸埋得更低。
陈易便昂起头,在她的额上啄了一下。
亲的不是唇,祝莪不明所以。
陈易淡淡道:“我也是这样亲殷听雪的。”
祝莪闻言,捂嘴轻笑了起来,心里流过暖流。
待她喜悦了好一会后,陈易便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南疆?”
祝莪如实回道:“也没几天了,得及早回去,军中很多人都等着过年。”
陈易道:“我会去送你们,如果…那女人还像今天这样派人杀伱们,你们跟我说。”
祝莪怎会拒绝,她点了点头道:“到时…祝莪跟官人常常写信,有事写信,没事也写信。”
陈易笑了一笑道:“好。”
躺在祝莪的怀里,见湖畔边上柳叶枯黄,初春时杨柳依依的美景,其实仍能想象,感受着她大腿的温润,对这个魔教女子,陈易并非心无芥蒂,只是稍稍放下一些,也未尝不可。
于是,陈易沉吟一下,主动道:
“你知不知道,秦青洛怀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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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林间树根处,秦青洛咳嗽了两声,高大的身子微微弯着。
闵宁见状,几分关切问道:“哪里不舒服?”
“还、还好…”秦青洛的嗓音气若游丝。
若说不舒服,肯定是有,刺客的刀上淬了毒,任谁都会在三日内气绝身亡,只是她有一寸琉璃光,永生不死,身子也在渐渐恢复。
比起自己,秦青洛更担心的,是祝莪会不会因为通感,而受这毒影响。
但稍加回忆之后,秦青洛便少了许多担忧,祝莪是南疆苗裔,自然懂得如何点穴抑制身上毒性。
除去毒以外,秦青洛总觉有什么堵着,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的胸脯搁在了哪里,垫在了什么身上。
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秦青洛自觉无碍,不代表闵宁看着无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