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闵宁道:“那寡人问你,你练武,是为了什么?”
闵宁眨了眨眼睛,一时掠过诸多想法,有个想法如今最为强烈,但不能说出口。
于是她沉吟了好一会,而后道:“出人头地。”
秦青洛便顺着道:“为了名?”
闵宁微微颔首。
而秦青洛长长一声道:“但名声很空虚的。”
闵宁满脸不解。
书房与营帐大厅只有一帘之隔,陈易和祝莪的倒影因烛光而印在帘子上。
秦青洛扫了那人一眼,也只扫了一眼,接着道:“有一日,可能突然之间,你进到一种虚无的境界,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一切失去了意义,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存在……人们把这说是…炼神还虚。”
她诉说这话时,哪怕不去看,也莫名想到将这种境界传授给她的人。
难言的心绪,似是海上波浪,还来不及看清一浪过去,便一浪又来。
闵宁听过之后,陷入到沉思之中。
“你在思考?”秦青洛问。
“嗯。”
闵宁停顿好一会后,缓缓道:
“我听不明白。”
秦青洛眸里泛起的一抹微光,而后黯淡了下去,她道:
“你迟早要面对的。”
闵宁挠了挠脑袋,并不为此烦恼,而是笑道:
“但我如今的境界,还不到面对的时候。”
秦青洛一时无话。
她转过脸,便看见红衣女子为陈易卷着绷带,陈易一边轻轻喊疼,一边趁机揩油,祝莪拍开他的手,面露嗔色,低声埋怨,灯火之下的这一幕流露着些许迷离,却深深地刺入到秦青洛的双眸里。
秦青洛看了好一会,良久之后,苦笑地说道:
“那寡人换种说法,如果对你最好的人,成了最对你不起的人,那你又该如何是好?”
闵宁思索了片刻后道:“原谅他?”
秦青洛低声道:“寡人还以为你会要杀人。”
闵宁微微错愕。
只听那女子王爷又问:“再问你一个问题,最对你不起的人,万一有朝一日,成了对你最好的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闵宁阖上剑谱,单手拎着,挑眉道:
“恩仇要分清,除非仇深入骨,若那人真有大恩,不妨先报恩,再报仇。”
“偏偏就是仇深入骨呢?”秦青洛又问。
闵宁听到这刁钻的话,不由一问道:
“王爷为何问这番话?”
秦青洛没有作答,而是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