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莪。
至于祝莪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秦青洛想不明白。
陈易听到秦青洛的话后,低低笑道:“不知药上寺的浅尝则止,是不是也还算不错?”
晦暗里,秦青洛五指攥住床侧,似有咔咔木碎声。
她那嘴唇似乎随时都会把那两字骂出来。
不是孽障,就是婊子。
陈易凝望着她,若不是那发间的银簪子,只怕他真被骗过去了。
半晌之后,女王爷松开了手,垂眸思量了片刻,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陈易耐心等着。
忽然间,秦青洛似慢慢收敛起了神情,出于种种考量,终究没有戳穿真相。
恰恰相反,她绷紧的身子软化了下来,学着祝莪的口吻道:
“官人,祝莪…还有些话想说……”
话音落耳,见她不再角色扮演,陈易也温柔起嗓音道:
“怎么了?说的还不够多么?”
被点了穴的秦青洛微微摇头,她暗中运气,慢慢解着穴位。
她并非强行冲开,那样不仅有可能反而将穴位进一步锁死,闹出的动静也瞒不住陈易的眼睛。
解着穴位,女王爷学着那种口吻,悠悠问道:“她重聚武意,官人真的不担心么?”
她刻意多加了个“真的”二字,这样,哪怕是祝莪之前问过一遍,也不会暴露。
不远处的陈易笑着回道:
“我有办法给她,自然也有办法收回,这些事,我来操心便是,你不要多想,回去南疆后安心养好,候着到时孩子出世。”
秦青洛微微一怔,但旋即反应过来。
祝姨怀有身孕,而在他眼里,自己便是祝莪,自然是要安心养胎。
秦青洛轻声一叹道:
“我只怕她再来一回,她的事,我除了官人之外,便最为记挂在心。”
陈易自然知道祝莪有多在乎秦青洛,哪怕乔装易容,也止不住的真情流露。
他也不介意多谈一些那女王爷,把椅子拉近了些。
烛光下,银簪子微微烁着光。
“祝姨。”陈易温柔地喊了一声。
秦青洛泛起了鸡皮疙瘩,却又止住,柔柔应了一声:“官人。”
“她今日走火入魔,说到底,都是我的错。”陈易叹了一声,苦笑道:“我是不是不该对她这么好?”
女王爷听在耳内,故作忧心地反问道:“官人这样对她,是为了什么?她重聚武意,只怕要对你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