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要说?”
殷听雪得了机会,就细声细气道:
“惟郢姐很怕你。”
“我自然知道她怕我,我也知道…你也怕我。”陈易并不在意女子害不害怕自己。
“嗯…我们都怕你,可我习惯了,惟郢姐还没习惯,”殷听雪顿了顿,把嗓音放轻:“夫君让她习惯一些成吗?”
面对陈易,她从来不会直接说出拒绝的话,而是中庸一些,不忤逆他的情况劝一劝他。
说实话,能不能劝成功,殷听雪心里也没底,搞不好自己也遭殃,只是惟郢姐哭得厉害,又什么都不敢说,所以她也只好走这一遭。
归根结底,都是妾呀…
惯于感伤的少女悲哀了下,贴得更近了些。
陈易搂着小狐狸,良久后道:
“她不安分,我都金丹了,也不是非得采补她道法,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会收回……”
“我以前也不乖,现在不是很听话吗?”
说这话时,殷听雪眸子微垂。
陈易吸了口气后笑道:“如果她像你这样听话,我也不是不能把道行还给她。”
“那你给个机会她好不好?惟郢姐以后不会在你面前那样了。”
襄王女替景王女保证道。
陈易刮了刮她鼻子道:“不要说些自己心里没底的事。”
“可我不说的话,怕你不给她机会。”殷听雪说完,靠得更紧了些。
她的话语间,陈易思忖着。
给殷惟郢一个机会么…
说实话,他给过很多机会给她,大大小小不胜枚举。
只是这女人总是拎不清,要么糟蹋掉了,要么就选错了。
因此对陈易来说,哪怕如今她也成了自己的妾,也还是半个家里人,又是半个外人。
见陈易在思索,殷听雪也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他怀里,默默怀柔。
良久后,陈易转过脸来,语气阴恻道:
“那就再给一个,要是她不珍惜的话,你就得遭殃。”
殷听雪畏缩了一下,嘀咕道:
“会的、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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