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名老嬷气机一涨再涨,周依棠的步伐只是稍微缓慢了些,而剑指也抬高了些,竖着御在面前,身上道袍随风而舞动。
当彼此之间距离不过两丈之时,虽未交锋,然而劲风如刀,汉白玉铺成的地面之上,竟多了十几道狰狞裂痕,触目惊心。
沉默许久之后,无名老嬷对面前这女人开口道:“此子到底与你何干?”
周依棠不作答复。
无名老嬷并未追根究底,而是继续道:“不过我在此,也不是为了解清你们之间的关系,人各有责,我镇守皇宫十几年,断不会让你再走进一步,你想清楚。”
说着,她顿了一顿,原本似是已涨无可涨的气机,竟再攀上了一个高峰,整个人的气势臻至巅峰。
地上劲风刮成的裂痕更是可怖狰狞。
无名老嬷震声一问:“你如何胜我?”
周依棠仍旧无悲无喜的模样:
“我未必是要赢你。”
无名老嬷面色不变,气魄磅礴,她已经单手抬起,只因这天下第九的脚也抬起,要向前再进一步。
就在无名老嬷一击既出之时,听到一句:“我便是出力五成应敌,那又如何?”
………………………
陈易已经踏入到景仁宫之中。
仰头看去,便见滚滚地龙的热气之中,案桌前的太后独坐,身旁并无侍卫,她一手持朱笔,垂着头批阅着一份份奏折。
安后目不斜视,似是未曾发觉有人入内。
陈易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原以为踏入这殿宇之中还有一战,却全然想不到那身着燕居冠服的君母一人独坐。
不知多久,寒风扑朔在景仁宫外,卷动了地龙冒出的热气。
那娇艳又威严的眉宇缓缓抬起,她道:
“你既进来,不道一声参见么?”
陈易沉吟半晌,答非所问道:
“好久不见。”
安后平淡道:“不过十四日而已。”
话音落在陈易耳内,他意识到了什么,安后竟然准确算过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