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这句似埋怨又不似埋怨的话落在耳畔,陈易直觉腰都酥麻了下,他把殷惟郢搂得更近了些。
一凑近他,殷惟郢便呼吸急促,脸色稍稍泛白,可到底还是缓了下来。
她心中滋味难言。
这时,耳畔边传来陈易的话音:
“就是喜欢,才不舍得慢一些。”
殷惟郢兀然一滞,接着她的手被陈易攥住,又是两枚真元落入体内。
女冠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陈易慢慢道:“当作给你的订婚礼了。”
殷惟郢心间像是流过了什么,眼眶微微发酸着,这么久了,她终于算是确切感受到他的喜欢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哪怕是当鼎炉的有心人也一样,酸甜的滋味都流过心间,心湖里旋着水波,殷惟郢即便怕他,这回也不由地把脑袋往前枕了枕,落在他的臂膀上。
良久后,她小声道:
“不久就是我生辰了。”
陈易自然记得,那在二月初七。
他又想起不久前的月夜之下,这拎不清的女人跟他约定,要是那时很喜欢她,就给她送个簪子。
“我记得的。”陈易轻声道。
殷惟郢微微颔首,哪怕她或多或少知道,陈易还没那么喜欢她。
但也挺喜欢了,也差不远了,不是么?
躺在他的臂膀上,女冠有种微弱的刺感,那像是畏惧,一种与虎谋皮的畏惧,但她又忽觉不可思议,这可是她的无明啊,就这般温柔地把臂膀给她依靠,让她能靠近到他心窝的位置,仿佛抬手就能取之性命的距离。
枕着这样的距离,殷惟郢慢慢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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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猫和小鼠女的带路之下,一连走了两日,那无常爷所在的地界是越来越近了。
名字就叫勾魂谷,取自黑白无常勾魂索命之意,阴冥的灰气盘踞在山谷之间,再加上山势陡峭,道路崎岖,这路更是难走,陈易一路上都有做记号,以便原路返回。
谷中的声音甚少,大体死机,脚边偶有骸骨,而骸骨边上往往就生有彼岸花,这些骨头大多都是误入地府之人所留,这些人于荡寇除魔日之类的阴阳交界之时来到地府,不少都没法折返,最后倒毙在这些边边角角处。
一来是这地府里几乎没有吃食,处处都是石林,饿了只能吃断肠草和彼岸花,断肠草是一吃就死,而吃彼岸花则是不断消磨魂魄,饮鸠止渴。
而哪怕是有幸被巡逻鬼差发现,有些正常阳间吃食,但这地府里的阴风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阴风刮到身上,煞气也随之而来,起初不会有什么,但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