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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犹豫了下后,见林琬悺莞尔噙笑,便接过了茶水。
她捧茶水过来,让他想到殷听雪。
只不过殷听雪捧茶水的时候,会正正地站立到自己面前,双手捧高送过来,是一副完全的侍妾模样。
而林琬悺则不然,她是坐在自己身边把茶水递过来的,模样温柔贤淑。
林琬悺对于二人的聊天颇有兴致,她先问他们在谈什么佛法,然后冬贵妃便强耐住盎然春意,与之谈了起来,冬贵妃出身黄岳寺为觉音律师,于林琬悺关于佛经的问题,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连串的妙语连珠,别说是林琬悺了,陈易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律师虽说带发,但真是深通佛理,比起许多断去烦恼丝的老比丘尼都讲得更明白。”
林琬悺赞叹一声,双手合十拜了一拜,而后又好奇问道:“话又说回来,律师怎么便带发修行?”
冬贵妃轻笑一声回答:“因我心里的烦恼丝,已经放下。”
林琬悺回过味来后,赞叹这话中常理,二女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陈易倒是看出来,林琬悺的性子温婉,跟谁都能相处得很好。
只是谈着谈着,冬贵妃脸上的晕红浓了许多,坐莲似盘坐的修长双腿,此刻也异样地挤在一起,近乎严丝合缝。
林琬悺也是“咦”了一声,忙问:“律师,你脸好红啊。”
“…色即是空……”冬贵妃嗓音微颤,打机锋道:“是夫人相伴夫君身侧,自己脸红了,所以才看见贫尼脸红。”
顺着这话落下,林琬悺果真咚地脸红了起来。
陈易自然不可能让觉音律师身中玉春膏的事被林琬悺所知,便道:
“琬悺,你上一回进宫是什么时候?”
林琬悺转过头来,正欲开口,接着见他双目倒映了自己脸红的模样,便又转回头去,侧眸说道:“便在四五日前,说起来,太后私下跟我说过,你若跟我一道进宫,随时都可以去。”
“那如果我自己一人进宫呢?”陈易问道。
“应该不可,太后娘娘说过,她再不会放你一人进宫。”林琬悺回忆了下当时画面,犹记得凤颜上的隐隐怒容。
守寡日久的林琬悺不会知道其中缘由。
安后之所以会有这番表态,全然是因陈易那时很得意。
陈易指尖抬起下巴,垂头想了一会后道:“那你将我带到皇宫内城就行了,到时我在你身上留道剑意,你之后就与秀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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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在门外坐了不知多久,闵鸣一起床她就在那里了。
权因她小睡了一阵子,途中便醒了,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