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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圆润手感传来,陈易惊得瞬间收力。
再抬眸看去,只见安后脸色阴云密布,嘴唇紧抿。
而两股气机于无声间,已从身后锁定住了陈易。
似乎只待凤袍女子一声令下,陈易就要被佛堂里藏好的喜鹊阁双姝一剑封喉。
沉吟半晌后,安后脸色忽地一变,温声嗔怪道:
“多大了,还没断奶么?”
陈易呆愣了下,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只觉头皮发麻。
像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安后将锦盒放到了陈易手中,转过身去。
“看来你远不止是五品。”她道。
陈易回过神来后道:“我也想不到,娘娘短短时间,竟有如此能耐。”
“佛道与武夫修行不一样,佛道头顶之上要么是佛陀、要么是神仙,愿力、气运、功德、请神上身,可以假借他人外力,而且讲究一朝顿悟。”
安后的嗓音平缓,全无一丝一毫的敌意,
“你娶妻离京后,一路小心,想来此后西晋京城中不乏像本宫这般的人。”
话音落耳,陈易听出些别样的意味。
她反复提及西晋,这语气似是把握全局的既定,他一定会听她安排行事。
这番话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控制。
安后察觉到陈易眸光异样,反笑道:“你不想听本宫安排,但本宫已做了最大的让步,此后再无步可让。
离京,可以。娶东宫若疏,灭西晋陈氏满门,到了西晋,自有人帮你。”
陈易反问道:“我凭什么听你安排?”
连大虞先帝他都杀了,他本就是个无君之人,所谓天家威严、天恩浩荡,他从不在乎。
安后似是知他是天生逆臣,眯了凤眸道:
“道理,本宫已经讲过了,你既然可听涂山氏的话,又为何不可听本宫的话?”
“因为你不是她。”
安后笑了,大笑:“假的未必不能成真。”
陈易并不回话,与这凤袍女子说再多的话,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安后仍是安后,哪怕她目光里不是没有温情,只是纵使再多的温情,都要为她的布局让步。
所谓温情不过一些点缀。
见陈易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安后柔起嗓音来道:“你娶东宫,不委屈她,也不委屈你,入西晋灭了陈氏满门,瞒着她就是了,女人善忘啊,更何况她缺根筋,十年八年就忘光了,本来本宫是要陈氏一个不留的,但她本宫看得惯,留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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