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纯青的幻术,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再看看陈易跟陆英,特别是这陆英,一身寅剑山的道袍,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不知道寅剑山弟子寻觅道侣是要被逐出山门的吗?!你是剑甲就罢了,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就是个弟子,而且、而且还…跟你师傅抢男人!跟我太华神女抢男人!
见面前这蝶姑娘迟迟没有开口,似是沉浸在震惊里,陆英心底感慨陈易的办法果然好使,这人都说不出话来了,更别谈什么媚术了。
好一会后,殷惟郢勉强按捺住心潮涌动,深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终于温声道:“不知夫人可否回避一下,我与公子有些话想谈一谈。”
这回不用陈易说,陆英都反应过来了。
这不就是想支开她,好让这女人施展媚术,把陈易给引上床吗?
陆英心里暗道一句“不能让陈易上套”,温和道:“我与我夫君新婚燕尔,便是半点都不想分开,有什么话在这说吧。”
新婚燕尔是吧?
殷惟郢火气都快冒出来了。
本来只是想假扮个迷魂蝶,试下陈易到底上不上钩,到底在不在乎她,可现在她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要恩爱到什么时候?!
殷惟郢拧过头来看向陈易道:“公子意下如何啊?”
不动用天眼,陈易是真没看出多少端倪,他自然得演好戏,神情专注,不让这花魁有机会施展媚术,半年没有吃肉,若说把持不把持得住,陈易都自觉不好说。
于是,陈易便应付笑道:“我听我夫人的。”
殷惟郢咬牙切齿,面挂微笑道:“想不到公子还怕老婆啊?”
陈易道:“很多男人都怕老婆,我也是其中一个。”
殷惟郢后槽牙咬得生疼。
还想着小别胜新婚,含泪相拥,再一阵私下里卿卿我我、颠鸾倒凤,什么姿势都依你,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殷惟郢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不仅跟别的仙姑勾搭上了,还成了婚,还、还比跟我要更恩爱……殷惟郢眼眶酸痛,差点就气落泪,可她止住,柔声旁敲侧击道:
“你们说你们新婚不久,难道公子这个年岁才成婚?”
这是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真夫妻,陈易心底暗忖,自己跟陆英本就是临时假扮,眼里并无情丝爱意可言,这花魁果真见惯了情情爱爱,从蛛丝马迹间便看出端倪。
陈易思索了下应对后道:“实不相瞒,虽说相识不久,但我与她确实一见钟情。”
“这话的意思是说,家里还有别的妻子咯?”
眼光何其毒辣锐利,陆英都不住暗叹。
而陈易也是微惊,但还是笑着应对道:“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究不及儿女情长,蝶姑娘,你是见惯了风花雪月的人,应该明白这话的意思。”
殷惟郢怎么不明白,不及儿女情长……
跟我成婚委屈你了是吧?
她皮笑肉不笑道:“看来俗话说得不错,家花不如野花香。”
“来青楼寻觅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