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扑打众人面颊,尽管有些许面孔稍有不愉,但下九流的命跟人黄家公子的命谁重,本就不必多说,更何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身为武林前辈的六阳斋公眉头紧蹙,他确实听说昨夜有下人过去讨抚恤,黄景独自一人去应对,本以为是用钱打发干净了,可直至此刻才知打死了人。
他以武林前辈打圆场的功夫开口道:“这位官人还请回吧,昨夜想必是误会一场,黄楼主何等身家,待擒杀贼首之后,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易冷冷道:“交代?把钱都散给了你们,他还能有什么交代?”
六阳斋公闻言一滞,黄景散尽千金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此刻不知所言。
这时,断了一臂的霹雳熊君开口道:
“若真是如此,我熊君愿将自己那份分出去,相信诸位义士也并非……”
话说到后面时,熊君竟听不见一点点附和,之前的豪情壮志在谈及那六千两的金银时,一下便神色各异。或许大多人本为义字而来,可到手的钱财却很难再散回去。
为免伤士气,黄景立时打断:
“不必!官府从来贪得无厌,不过是以抚恤的名头,剥收诸位的钱财而已,既然这官狗要问个公道,那我倒想问问,你要怎么问个公道?”
话音落下,不少江湖人尽将怒目压向陈易。
杂乱的议论纷纷而起,愈发激烈,仿佛一波波浪潮。
六阳斋公终是前辈,要理智许多,此刻仍想打圆场道:“黄楼主丧子之痛,人尽皆知,更遑论谍子何其狡猾,火烧元丰楼……”哗!陈易一步踏出,脚下雨水踏得暴鸣,截断了六阳斋公的言语,亦压住喋喋之音。
雨水中,他声声冷笑:“口口声声谍子狡猾,一口一个江湖道义,元丰楼被烧后装出视死如归的面目,可究其根源,不是你黄景失职,被人像条狗一样耍来耍去?!”
恰中软肋。
黄景脸瞬间青一阵白一阵,所谓散尽千金,到底是收拢人心的手段,以此掩盖种种失误决策。
陈易的话语,满堂清晰,
“丧子之疼,他儿子的命是命。
元丰楼上围杀,我的命不是命?滥杀无辜,还废人家生计,下九流的命就不是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