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言……陆英眼眸微垂,想从心中寻觅波澜,却半点不见。
若非周依棠当年走火入魔在先,他也没有可趁之机。
殷听雪抬眼一瞧,便见黑夜里他一口白气吐得极长,转了几圈后灭去油灯。
分明朴实无华的木剑,平中竖直地劈落下来,可落在陆英眼里,却恍若一座大山顷刻压下。
陆英三步一回头,仍朝那望,心境波澜起伏间,百思不得其解,寅剑山…寅剑山可是女修道门啊!学堂内,殷听雪也在朝那边看去,惊愕之余,心中多了点不详的预感。
陆英出声喊道,嗓音平得连她自己也出奇。
殷听雪方才从学堂旁观到全部过程,朝这边看看,又朝那边看看,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却是最大道至简的变化,这一剑的角度叫人意想不到,更是单刃为锋的刀所做不到的一击,唯有双面为刃的剑方能施展,虚即实,实即虚,于陆英这等境界而言,唯有浸淫剑术数十年如一日的剑客方能变化自如。
陆英旋即与她一前一后而行,无需过多的言语,也无需过多的问询,师徒间早就养成了非同一般的默契,不是心有灵犀,胜似心有灵犀。
陈易朝她一笑,这笑间带了点讨好,眸里并无半点退让问:“不好看么?”
四目相对,陈易沉默了一会,道:“我说过,她这样不快乐,我想她过得快乐些。”
他怎会在这里?陆英刹那心境大乱,原来愈发圆润无漏的剑势溃散开来,手中剑锋一抖,哗听到破空声。
周依棠剑尖抬起,像是戳中新疤,竟反唇相讥道:“像又如何?你又要再来一回?”
陆英也并无废话,取来兵器架上的木剑,便旋即立到了师尊对面。道武双修的寅剑山上,弟子问剑于师傅,从来常见,乃至师徒彼此问剑,都不算太罕有,若放在规矩森严的门派里,免不了是个不敬之罪,可寅剑山这番风气由来已久,已不可考,只知上利寅剑山的剑道,下利普济世人、斩妖除魔,故此源远流长。
许是知道阻止不了他,殷听雪忧心忡忡,半晌后开口道:“陈易,我是你夫人了是不是?”
她单手握剑,起步便踏入到昨日问剑场地中,道:“来,看看你是否真小有所成。”
心念微动,一柄木剑便隔空掠来。
周依棠头也不回,又问了一个名字,“陈易。”
独臂女子也是微呆,随后豁然抬头,冷冷道:“看你一天到晚教了她什么?也敢在我面前妄语。”
他看见殷听雪在床上躺着,拎着纸花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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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女子盯着那丑陋的猪脸面具,它可笑至极,她却半点不笑,“摘下来。”
那不是陆师姐嘛。
“哑了?”独臂女子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