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灯管的光太刺眼了,又或许是眼睛瞪太久了,奥斯瓦尔德觉得眼球有点干。
“奥斯瓦尔德先生,哪怕这么干瞪着我,你的女朋友也不会得救。来吧,快一点告诉我答案,最好是在她的喉咙被划开之前!”马罗尼给了个眼色,手下就将匕首抵进了格罗西亚的咽喉中。
刀刃压迫着撕裂皮肤,鲜血顺着刀尖滴落瓷砖地面。
被捂着嘴的格罗西亚瞳孔放大,喉咙中发出祈求的呜咽声。奥斯瓦尔德感觉自己的胸腔中被塞进了一只野猫,它正将他的心脏当成树桩磨着爪。
锋利的爪子割开他的心脏瓣膜,疼得他说不出话。
该怎么办?当然是闭嘴了。
奥斯瓦尔德还记得秦威说过的话。
“假如一个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你的命,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杀你,不用怀疑,一定是因为杀你会令他蒙受损失。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抓住其心理,对方越想要什么越不能给,那是你最后的底牌!”
可问题是现在被威胁的不是他,是格罗西亚,他的心上人。
“够了!为什么要威胁我,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奥斯瓦尔德最终崩溃,交代了秦威与法尔科内的联络方式。他已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秦威想到了这一点,寄希望于秦威根本就没想掩饰,寄希望于他这一手不会出卖秦威。
“所以,每次都是法尔科内主动打电话联系,然后伱的朋友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这么简单?”
“你可以找他证实!”
“我对你的诚实表示敬佩。”
马罗尼将拐杖重重拄在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瓷砖开裂声,一众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在格罗西亚的尖叫声中架起奥斯瓦尔德。
马罗尼皱起眉头,护士小姐的尖叫声惹得他很不愉快。
他指了指窗外:
“让这個女人闭嘴。”
眼见格罗西亚被抱起推到了窗台外,奥斯瓦尔德脑袋嗡地炸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奋力挣脱束缚,一头撞向马罗尼,可还差一步之遥,保镖团便一拥而上将他摁住。
“萨尔·马罗尼,你要干什么!”
奥斯瓦尔德第一次直呼马罗尼名讳,他如疯狗般龇着牙,双眼爬满血丝,如果这眼球这玩意也能当武器,奥斯瓦尔德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挖出它们狠狠掷向马罗尼。
“为什么这个表情!就因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