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认识的,有点看家本领,打起来总得有个人挂彩。
他忽然想起,格雷诺耶从楼上而来,加拉尔夫人也曾说过,二楼住起来很舒服。
那他的头顶不可能是别人家。
咚咚咚咚咚咚!
敲击声不断,愈发震耳,天花板震动得快要鼓出一个大包,有东西在挣脱桎梏。
一时间,格里安脑内闪过最常见的囚禁理由。
绑架、杀人,然后跟魔鬼做交易。
他无法将这些事跟格雷诺耶联系上。
这孩子太瘦小,是个成年人就能打到他,甚至打死他。
而且他驼背很严重,左臂会突地抽搐颤抖,别提他的左腿应该应该有毛病,走路时会情不自禁朝旁边侧去。
但格雷诺耶动机其实挺充分的。
魔鬼能治好他在制革厂烙下的病根。
“您,等一下。”
格雷诺耶慌了神,扯拽衣角,仿佛要证明楼上的声音很平凡。
“我的狗跑出来了。”
撂下这句话,格雷诺耶难以克制地颤抖往楼上跑。
不跑还不明显,一跑起来,一摇一晃的姿态特别滑稽。
“汪汪汪!安娜!你怎么跑出来了!”
格雷诺耶拙劣的演技让格里安差点笑出声。
“果然还是小孩,”格里安放下手里的香水,慢悠悠朝楼上走去,一点也不着急。“哪有自己学狗叫的?”
他的正义感实在不多,没有报酬的忙他不爱帮。
干好本职工作,身外之事高高挂起,是他秉持了快十年的原则。
“如果楼上真是个被用于与魔鬼做交易的倒霉蛋……那倒可以管管。”
还能顺便拿捏一下格雷诺耶。
他一节一节往上走,速度慢得像在昂贵的景区观光,还是不能回头那种。
他站在半层的台阶上,不再前进。
通过声音就知道,斜上方正经历一场激烈的对抗。
抬眼一瞄,只能瞧见格雷诺耶的背影左摇右摆。
他身下压着的,应该就是发出激烈撞击的东西了。
是人吗?
好像不完全是。
有魔鬼的气息。
魔鬼附着在了人身上。
有点儿意思。
在墙花混得久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感知到魔鬼的存在。
在格里安的视觉盲区里,格雷诺耶很焦躁,手持麻绳,拳头胡乱挥舞着,连带身体的平衡性变得更差,几次三番就要制服身下之物时,却被掀翻在地,不得不重新开始。
他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