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妮卡挡住房门,双手叉腰,逼迫格里安回床上躺着。
她很尽责,医生告知的话她都铭记在心。换药的间隔、涂药的顺序,每一样都严格遵循医嘱。
如果格里安硬要离开,她也不会加以阻拦,但本着负责的态度,她还是要加以劝阻。
“区区小伤,一点儿也不疼。况且又没骨折,适当走走有益于伤口恢复。而且我觉得我确实得赶紧离开了,我可不希望被当成诱拐少女的坏蛋。”
“您说什么呢,我只是个女佣。”
格里安直勾勾盯着妮卡,试图从她清澈的眼眸中寻出破绽。
蓝眼睛,确实不是佐默家族标志的绿眸。
看着看着,一股痛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的确如妮卡所说,身上受伤太多了,每走一步都觉得有人在拿木棒殴打自己。但不疼的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现在就回去躺着,还是得运动运动。
于是他抡着左臂,转身往客厅的窗边走,边走边质疑妮卡的话。
“是吗?您看起来跟‘女佣’这词可毫不沾边。而且您那天晚上……”
您那天晚上对克劳迪娅描述委托时,用的难道不是“一家人团聚”这个词吗?
不对,克劳迪娅说的是“希望一家人能团聚一下”。
这里的主语是省略了“我”还是“雇主”呢?
“您是说那天晚上我花了100马克买香水的事吗?”
妮卡跟在格里安身后,不知道这全身负伤的男人怎么就下来走路了。
腰杆笔直,比正常人看起来还健康。
格里安没有理会妮卡的话,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自顾自说道:
“如果您真的姓佐默的话,我觉得您还是快回家吧,找一个前家主的儿子根本没意义。一条丧家之犬,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在某个阴沟中苟活,您就别打扰他的生活了。
“有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