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小姐,我们做个假设。
“假设浩劫为真,假设您真的是被蒙骗的单纯少女,那现在请您仔细想想,格里安·佐默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成为阻止浩劫的‘英雄’?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要反驳说他不普通,他但凡有点儿能耐,佐默庄园也不会被鸠占鹊巢,他也不会在自己的父亲死了一年以后,连个人影都没有。
“如此普通的他,想来也就只有一个用处。
“当个替罪羊。
“等到所谓的浩劫结束,皇帝命令彻查的时候,把一切都推到那可怜的丧家之犬身上。然后在一个美丽的春季,唰——颈动脉的鲜血蹿得老高,喷泉般飞溅,他糟糕的人生迎来了终点。”
格里安的语速越说越快,疾驰的语速营造出一股紧张感。
他从窗台上跳下,咚的一声,钳住妮卡的右臂把她按在墙上,但由于右臂没了,他也只能做到此地。
还没等妮卡反应过来,他目光锐利,身体前倾,几乎快要亲了上去,低声询问道:
“您猜我接下来想干什么?谎话连篇的小姐。”
格里安的力气出奇得大,妮卡穿的还是短袖,被按住的皮肤一下就红了起来,像是被殴打了。
她掌心全是细汗,倒不是她认为会发生危险的事,只是人类本能地会对比自己高大的事物产生恐惧。
正准备对着男人的伤口用力一掐,忽然,她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视线。
毛茸茸暖烘烘的。
还带着浓厚的药水味,淡淡的烟味儿。
掀开一看,是一条毛毯。
就是刚刚怕格里安着凉,给他披上的那条毛毯。
“与其给我披毛毯,您不如多关心一下您自己吧。”
食指上下比划了一下妮卡的着装,格里安扭头就往餐桌那边走。
一副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的模样。
“十月末穿短袖,您火气是真够足的。我看着都冷。虽然现在并没有您去买香水那天晚上冷。”
直觉告诉他,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追根溯源都是一样的。到最后都会与那批黄金,或者说那批黄金掩盖的事物产生关系。
可能是睡了三天的缘故,他感觉脑子很>> --